蘇太遠的臉色極其難看。
補腦……癲症是不需要這幾味藥治療的,若是他說給太後,或不解釋清楚,肯定會被懷疑。
蘇太遠的腦子迅速轉動著,然後道:“這藥是給靜淑公主開的。”
王孝之驚訝:“靜淑公主會讓你開藥,你不過一個醫士……”
在他看來,靜淑公主那樣的身份,若是生了病,肯定要太醫去看的,怎麽會讓一個醫士給自己開藥?
“我之前替太後施針後,回來的路上遇到靜淑公主,靜淑公主便提起自己有些頭疼,讓我開些藥。”蘇太遠說得有理有據。
有一次,他確實遇到靜淑公主,他在侯府的時候,見到過靜淑公主一次,算是認識,再在宮中見麵的時候,公主便問了他幾句話。
所謂頭疼、開藥,是他臨時編的。
果然,一聽靜淑公主,王孝之臉色就沒話說了。
“王太醫,還請把沒寫完的藥方還給下官,靜淑公主還等著呢……”蘇太遠道。
王孝之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看蘇太遠處處不順眼,要是蘇太遠真得了靜淑公主做靠山……
王孝之心裏很不舒服,卻也不敢在此事上為難蘇太遠,把那張紙扔回給他。
蘇太遠接過紙,麵色如常,心中卻很不安。
剛剛實在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棠鯉與靜淑公主關係不錯,他得告訴棠鯉,讓她盡快和靜淑公主通個氣。
侯府。
“太後恢複神智了”棠鯉看著宮裏傳出來的信,頓時一喜。
她看向衛擎,便見他俊朗的臉上滿是笑意。
“是啊,她恢複神智了。”他的聲音裏滿是喜意。
衛擎輕輕抱住了她,腦袋在她的脖子上蹭著,很是開心。
衛擎想到之前宮中見到的,太後那瘋瘋癲癲的模樣甚是難受。
太後能恢複神智,真是太好了!
衛擎的下巴擱在棠鯉的肩膀上,兩人一起看著信。
“但是,太後失去了二十年的記憶。”棠鯉道。
“蘇大夫的醫術這麽好,太後肯定能想起來的。”衛擎道。
棠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相公,你想不想見太後呀?”棠鯉問道。
“想,但是時候未到。”衛擎道。
他很想見,但是時候未到,隻能忍。
棠鯉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這都是什麽事啊,親人就在眼前,卻不能見麵。
蕭三郎如此,太後也如此。
繼續往下看……
“相公,這王孝之是何人?”棠鯉皺著眉問道。
蘇大夫信中所言,這王孝之處處為難他。
“王孝之是太醫院的禦醫,也是王貴妃的堂侄。”衛擎道。
棠鯉磨牙:“又和趙殊有關係,趙殊真是陰魂不散。”
衛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早晚把他們連根拔起。”
“嗯哼。”棠鯉期待著那一天,她都快迫不及待了。
衛擎見她的小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
棠鯉繼續往下看,看到蘇大夫提醒要告知靜淑公主,讓她幫個忙的事。
“待見了靜淑公主,我與她說一說。”棠鯉道。
翌日。
靜淑公主幾乎與顧懷瑾一前一後來了侯府。
兩人都打著來看棠鯉的旗號,湊到了棠鯉的身邊。
說是看棠鯉,你一句我一句的,兩人很快聊了起來。
棠鯉看著兩人拌嘴,覺得自己就是個工具人。
若是尋常,她肯定不做這個電燈泡,找個機會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