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禁閉室封得很死,他什麽都看不見。
他快急死了。
兩隻手在門上撓著。
老棠和蘇大夫不知道怎麽樣了。
娘看到他的信息,不知道有沒有去尋他們來給老爹看病。
而且……
宴小端再遲鈍也發現,宴家變天了。
宴小端煩躁地在禁閉室裏走來走去。
他好沒用啊,隻能被關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
咕嚕……
宴小端的肚子響起一陣聲響,他好餓啊,一天一夜沒人給他送吃的,他快餓死了。
宴小端捂著肚子坐下。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要見我侄兒,你們怎麽還攔著我?”
“五爺,宴家家規,被關禁閉室不能見任何人的,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那爺偏要為難你們如何?”
一陣吵鬧聲之後,禁閉室的大門便被推開了,光線猛地照耀進來,宴小端初始看不清,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隻覺得他頂著金光,宴小端從未覺得他小叔這麽帥過。
“小叔!”宴小端猛地撲向他。
宴五爺也抱住了他,這小家夥臭屁的狠,很少這麽黏人的時候……
他心裏挺受用的,聲音也帶上喜悅:“臭小子,這麽想五叔啊,五叔剛從外地回來……”
下一瞬,宴小端就從他懷裏摸出一包吃的,推開他,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宴五爺:“……”
所以不是想他?是想吃的?
宴小端吃得狼吞虎咽。
宴五爺看他實在餓壞了,也就原諒了這小崽子。
他在外遊曆近一年,與家族的聯係並不緊密,偶爾收到家主的信……
也隻是偶爾,所以半年沒收到,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直到聽說,大周在宴家人的幫助下,造出火器,他才發覺出了問題,趕回家來。
他聽說家主被這小崽子害的生病了,他是絕對不信的,連忙來禁閉室看這小子……
結果沒想到這小崽子這麽苦,餓成這樣。
宴五爺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宴小端吃得差不多,宴五爺剛想和他說話,宴飛霜和宴二爺就來了。
“老五,這裏是禁閉室,你就這麽衝進來,是不把宴家的家規放在眼裏?”宴飛霜冷聲質問道。
“刑主,那我問一句,宴家家規有哪一條規定,關禁閉不給東西吃?”宴五爺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宴飛霜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管著宴家刑罰,看似很嚴肅,公正不阿,實際上,家規不過是她鏟除異己的手段。
本來,宴家上下都是她說的算,她犯了家規,也沒人敢反駁。
但是,老五這個混不吝的,就敢反駁他。
“是小端絕食。”宴飛霜道。
“我沒絕食,我都餓死了,沒人給我送吃的。”宴小端立即囔囔道。
“下人怠慢。”宴飛霜道。
“下人也得遵守家規,刑主可得好好處理。”
宴五爺較真到底,宴飛霜隻得處理了一個看守禁閉室的下人。
“下人處理了,老五也犯了家規,也該按家規處置吧?”站在宴飛霜身邊的宴二爺突然開口道。
宴家主在一眾兄弟中排第三,但是他是嫡係子孫,身份不一般,所以沒人稱他三爺,都稱家主。宴二爺負責宴家內務,宴老大和宴四爺負責家族生意,宴二爺的權力遠勝於宴老大和宴四爺。宴飛霜拉攏的便是宴二爺,宴家上下被她把控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