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累了吧,我幫你捶捶肩。”三寶說著,就湊到棠鯉的身後,給她按肩膀。
三寶人不大,但是力氣大,捏的時候手勁大,捏得恰到好處,很舒服。
兩人朝著門口走去。
“娘親,師父好酒,我們去春梅酒莊看看吧。”
杜夜的生日將至,三寶便想著給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杜夜是在殺手組織裏長大的,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有一次三寶問起,杜夜說不出來,三寶便將自己的生日分給了他,兩個人在一天過生日。
日子將近,三寶絞盡腦汁,便想出送酒。
那春梅酒莊盛產各種美酒,三寶這些年零花錢存下來,錢不少,但是春梅酒莊的酒千金難求,還得靠人脈。
她娘有這個麵子,所以便請棠鯉幫忙,棠鯉自然很樂意。
母女倆上了馬車,去了春梅酒莊。
棠鯉的麵子大,自然買到了春梅酒莊最好的酒。
三寶抱著一壇酒,心情很好。
她要將酒藏好,待師父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馬車突然停下來,三寶掀開馬車,往外看去,酒看到一群人拿著鞭子在打一個人。
那人倒在地上,鞭子落在他的脊背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是那人沒有哀嚎,任由打著,一動不動。
那人的背被打得血肉模糊,再這樣下去,要被打死了!
旁邊的人都離得遠遠的。
三寶的眉頭一皺,看不下去了。
她將懷裏的酒遞給棠鯉:“娘,幫我拿著。”
棠鯉接過那酒,三寶便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走到那一群人麵前。
“住手!”三寶叫道。
那些人並沒有停手,下手也沒有輕點,那被打的人弓著背,發出悶哼聲。
“你們再打,他要被你們打死了!”
三寶氣道,隻得將最近那人的鞭子奪了過來,然後將鞭子揮出,卷落其餘人手中的鞭子。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三寶。
其中一人,像是這一群人的管事,道:“姑娘,這人是我們侯府的奴隸,犯了點錯,我們在教訓奴隸而已,還請姑娘別管我們平陽侯府的事。”
奴隸?
她知道奴隸,奴隸一般都是異族人,相當於主家的私人財產,任打任罵,不得反抗,畜生不如。
“怎麽不接著打了?”就在這時,旁邊停著的轎子裏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三寶看向轎子,又看向那血肉模糊的人,秀氣的眉頭皺起。
再打下去,這人要死掉了。
那人也恰好抬起頭來,看了三寶一眼。
那是個少年,臉部的輪廓深邃,皮膚有些黑,眼睛麻木不仁地看了三寶一眼,又蜷縮了起來,脊背聳起,等著下一輪的鞭打。
那管事的臉色一白,連忙道:“是!”
他看向三寶:“姑娘,把鞭子還給我們吧?”
“和她說什麽道理,搶回來就是。還有,把這丫頭也教訓一頓!”轎子裏的少年繼續道,聲音陰冷。
那幾個人也不客氣了,朝著三寶撲來。
三寶自然要反抗,躲避著他們的攻擊,一邊對著轎子裏的人說話。
“他就算是奴隸,但始終是一條人命,你也不能隨便就打死他啊!”
“你怎麽不講理啊,一言不合就動手,好好講道理不行啊!”三寶道,她的眼睛裏冒著火,瞪著轎子的方向。
“聒噪,死丫頭,找死。”轎子裏的人很不耐煩,帶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