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玨交代這院中的下人,一定要看好兩個寶寶,不可踏出院子半步。
同時,又調派了護衛過來,加強院子的防衛,以確保萬無一失。
沐寶和糖寶是爹娘的血脈,他們一定要保護好。
下午的時候,烏家迎來了一位客人,便是顧夫人。
顧夫人匆匆趕來,她知道女兒和女婿不在,擔心烏家亂了套。
如今一來,見烏家人都在,且關門謝客,鬆了一口氣。
許玨和衛子昂反應很快,兩個半大的小子都能獨當一麵了。
顧夫人去了後院,她此行來,便是打算長住幾日,照顧沐寶和糖寶。
顧家有老大和方妙撐著,她和方妙商議過,方妙讓她安心待在烏家,她會管好顧家的。
有外祖母坐鎮,沐寶和糖寶的安危不用愁了,許玨和衛子昂徹底鬆了一口氣。
諸多朝臣在懵然中度過第一日。
第二日,陛下依舊稱病不早朝,朝臣們逐漸起了心思。
段府來了幾波客人。
這些人,有的是忠君派,覺得陛下突然下此聖旨,又稱病不上朝,很蹊蹺。
有的是六殿下一派的,他們選擇站隊六殿下,若是趙殊當皇帝,他們勢必會被清算,所以想掙紮一番。
梁峒也在其中。
若是段首輔肯為首,帶著諸多朝臣求見陛下,趙殊若是再阻撓,便說明心中有鬼。
房間中。
段首輔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十分虛弱,咳嗽聲不時響起,每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他昏睡了一天,早上的時候才聽門生說昨日發生的事。
不久後,便聽下人匯報,一群朝臣來訪。
段首輔掙紮要起身……
“大人,大夫說了,您得躺著,不能起來。”下人連忙道,想要攔著他。
“都這種情況了,我怎麽可能躺得住?扶我起來……”段首輔艱難道。
下人隻能扶著他起來,伺候他穿衣洗漱。
待他出去的時候,衣著整齊,周身威嚴還在,隻是臉色慘白得像紙張一樣。
朝臣們看著他的模樣,都是心中一驚。
半個月前見過段首輔,彼時還沒病成這樣,此時,瘦得厲害。
朝臣們都有個想法,段首輔是真的時日不多了。
“段大人,陛下昨日就沒上朝了,下了一道立儲的聖旨,今天又沒早朝,下官擔心陛下身體,想覲見,卻不得見。”
“陛下前幾日都好好的,怎麽突然重病起來?”
“對啊,臣也不敢揣測聖意,隻是陛下之前時常誇讚六殿下,似有立六殿下為儲君之意……怎麽突然立了三殿下?”
七八個朝臣圍著段首輔,你一句我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請段首輔領頭,去求見陛下,確定下那立儲的聖旨是否真的由皇帝所下。
段首輔沉吟片刻,便點了點頭。
“諸位隨我入宮,求見陛下。”
皇宮。
大殿外,段首輔領著七八個朝臣,往那一跪,求見陛下。
新上任的大太監說陛下病重,不方便見,朝臣們卻依舊跪在那裏,不走。
這件事自然很快傳到趙殊的耳中。
“去看看。”趙殊道。
趙殊一到便見殿外跪著一大群人,最前方的是顫顫巍巍的段首輔。
“殿下,這些人明擺著不見到陛下誓不罷休,這該如何是好?”陪同趙殊的心腹道。
“既然要見,就讓他們見。”趙殊道,勾起一抹笑,“見了自然就堵住他們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