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於很無聊,留置室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薑盼特意吩咐的,還是說最近天平市的治安很不錯。
一直到夜幕降臨,愣是沒有一個人進留置室。
“算了,還是早點睡吧,睡醒了就好。”
嚴於看了一眼外麵牆上的時鐘。
雖然才晚上七點半,但……不睡也沒有事情乾啊。
本來有個手持儀器的話,還能多學習一點關於邪祟的知識。
不過被關進來之前,隨身物品都被搜乾淨了。
十分鐘,剛有點睡意的嚴於被喊聲叫醒。
“嚴於,你律師來了。”警員小哥一邊開鐵門一邊說道。
嚴於:啥玩意?
我還有律師?
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是鎮祟局那邊的人來撈我了?假借律師的名義嗎?
很快,嚴於就被帶到了單獨的談話室。
談話室裡,嚴於見到一身西裝的崔久也是有點無語。
好歹我也是鎮祟局的成員,第一個來看我的居然是人家天平市深藍圖書館的館主。
有一說一,這一波鎮祟局多少有點不給力。
“崔館主這打扮可以啊,挺像回事。”嚴於坐到崔久麵前,笑容燦爛。
崔久聳了聳肩:“我本來就是律師,這是我的律師資格證你看一下。”
說著,崔久便把自己的從業證遞給了嚴於。
嚴於撇了撇嘴,律師怎麼了?律師了不起啊?
我嚴於就是從小沒爹媽從小沒上學,要不然哥們現在肯定也是律政……大帥比。
“所以,怎麼樣了?”崔久深吸一口氣,目光有些灼熱。
剛才在警署,他聽見幾個警員在談論下午警署死了三個人。
警員沒有談論具體是誰,但很有可能就是徐開他們。
當然,他需要跟嚴於確認一下。
“能怎麼樣?跟你知道的一樣唄。”嚴於聳了聳肩,崔久肯定已經知道些什麼了,要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眼神。
“好!”崔久眼眸中閃過興奮之色。
徐開他們一死,那自己這位置就算是坐穩了。
“我幫了崔館主這麼大的忙,崔館主不表示表示?”嚴於翹起二郎腿,朝著崔久挑了挑眉毛。
崔久愣了兩秒。
臥槽,我們不是說好合作共贏的嗎?
我告訴你徐開他們的航班,你負責把人弄死。
現在怎麼又讓我表示表示?
我表示個鬼,你小子休想從我手上坑走一毛錢。
“那就,多謝嚴於小友。”
“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崔久起身告辭。
嚴於還被關在警署,嚴於可能會有麻煩?那跟他崔久有什麼關係。
人是嚴於弄死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走吧。”嚴於一臉的淡然,“崔久館主放心,徐開航班暴露這個事情我肯定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
崔久腳步急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會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
“無憑無據的……”
“不,有憑有據,當時洽談的時候我錄音了,還拍了視頻。”
崔久:??
瑪德,這家夥這麼不講武德嗎?
“我不信。”崔久依舊穩如老狗。
“隨你。”
見麵室,陷入死寂。
隔了大概有一分鐘,嚴於才再次抬頭看向崔久:“崔律師怎麼還不走啊?不會是想要滅我口吧?”
崔久眼角稍稍抽了抽,還真被嚴於這小子猜中了。
剛才他確實在考慮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