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多學學。”嚴於又灌了一口酒說道。
“沒用的。”龍觀搖頭。
嚴於吐了一口氣,也是,社恐這玩意可沒那麼好治。
“你……以後,不要成為使者。”
嚴於抬頭看向龍觀,眉頭微蹙。
他有些沒太明白龍觀說這句話的目的。
“成為使者,就會獲得世界之影,世界之影在壓製我們的情緒。”
“以前的我,我依稀記得,不是這樣的。”
“我應該……如你一般生動的,即便我社恐。”龍觀語氣認真且真誠。
果然!
其實嚴於之前就有所懷疑。
與杜淑的相處過程中,杜淑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的話裡也有過隱晦的表達。
“那……最終會怎樣?”
龍觀搖頭:“不清楚。”
“那就彆想了,哈酒。”嚴於笑著端起酒碗,“指不定哪天就嘎了對吧,這世道,能到最終的怕是也沒幾個。”
龍觀微微一怔,很是讚同的點點頭:“也是。”
兩人一直從白天喝到白天……
畢竟這個獵場已經廢棄了,也沒有誰會去關閉光源。
反正就一直亮著,光源沒有能量了自然就天黑了嘛。
嚴於喝得有點步履維艱。
雖然他這個體魄幾乎喝不醉,但也架不住量大啊。
醉是沒啥醉的,特麼肚子撐得受不了。
“哈哈哈龍觀你看我,我這都八個月了……”獵場大道上,嚴於指著自己的肚皮笑道。
龍觀似乎已經有了些醉意,腳步踉蹌著撩開了自己的衣服,梆梆梆拍了三下:“我這西瓜,保熟的!”
“真的嗎?我聽聽!”說著嚴於也伸手拍了三下。
“熟嗎?”龍觀大聲詢問。
“熟!”嚴於笑著回答。
嚴於話音剛落,龍觀突然腳步一頓,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熟了有什麼用!熟了有什麼用!我現在吃西瓜,都感覺不到快樂了啊!”
獵場各處,一眾使者也都看到了龍觀嚎啕的一幕。
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頹然。
是啊,感受不到快樂了。
成為使者之後,活著似乎之為活著,仿佛很多東西都在失去意義。
他們變得麻木,變得冷漠,同理心被瘋狂抹滅。
誰也不知道再過多久,他們會真的變成一具沒有情感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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