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於足足等了半分鐘，才聽到裡麵哢嚓的開鎖聲。
“你一個人進來。”無法辨認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
嚴於應了一聲便推開金屬門走了進去，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裡麵很暗，隻有氣孔中漏出一點光進來。
不過對嚴於來說，足夠了，足夠看清房間裡的所有事物。
房間裡幾乎沒有任何物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距離氣孔最遠的角落裡，一個巨大的身影貼牆站著。
“彆過來，就站那！”
“好。”嚴於立即收住腳步。
其實，他都能看得清。
隻是，已經認不出那是小霜了。
身體將近兩米五，渾身長滿了鱗甲。
原本屬於人類的容貌也已經不見蹤影，整張臉，像是套了半個頭盔。
從嘴唇往上，斜著向上的銀色甲片組成一個怪異又很炫酷的造型。
背部嚴於看不大清楚，似乎是長了類似鰭狀的尖刺，從後腦延伸到尾椎。
“臥槽，好帥。”嚴於忍不住開口。
角落裡，梅月霜微微一怔，鼻腔中發出一道上揚的“嗯？”
“小霜，你這造型也太吊了吧！”
“不愧是新世界的原初子嗣，確實牛批。”
“話說，你躲著乾啥呢？就這樣子，出去那就是嘎嘎亂殺。”
嚴於並沒有胡扯，他是真的這麼覺得。
小霜這造型，非常類似於人類想象中的那種披甲女武神。
至於對邪祟，那更是降維打擊。
那些個邪祟都特麼長得奇形怪狀的。
見到小霜這模樣，怕是審美都能上升好幾個台階。
“是這樣嗎？”梅月霜的詢問聲響起。
“絕對的。”
“但是，我有時候控製不住我的意識，像是……被某種其他物質給掌控了。”
“一旦我失去意誌，會非常嗜殺。”
“我無法容忍自己濫殺無辜。”對梅月霜來說，她其實並不在乎人類或者邪祟的生命。
但是，不在乎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濫殺。
嚴於微微一怔，被其他某種物質掌控了？
意識體？
梅月霜是新世界誕生的原初者，這也會被意識體寄生嗎？
“安時竹，原初子嗣也會被意識體寄生嗎？”嚴於拍了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