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
臉腫了，牙齦也出血了，兩顆浮動的大門牙也掉了。
打完之後，阿英還說了一句話。
她說：彆人的愛護不是你任性的理由，現在，當著我的麵把玩具車給砸了。
這句話，嚴於記得很清楚，如同印刻在腦子裡一般。
這句話，也成為了他往後日子裡的人生信條。
也是因為這句話，他才能活到成人。
彆人的愛護……有時真，有時假。
尤其是當你十四五六獨自一人在菜市場擁有一家魚攤上下兩層的時候，虛情假意的愛護和處心積慮的算計很多時候都是並存的。
“真的是你！”彩翼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無法言喻的興奮。
看到彩翼這樣子，嚴於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把，應該是穩了。
“我就說吧，我跟黑翼蝶淵源頗深，也算半個黑翼蝶。”嚴於笑著說了一句，同時回頭朝著小霜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有阿英的關係在，彩翼肯定會給麵子的。
“不！！”彩翼突然喊了一聲。
嚴於：？？？
“不是半個黑翼蝶！你比黑翼蝶更黑翼蝶！”彩翼眼眸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緊接著，彩翼的人類形態消失，直接迸發黑翼蝶形態。
巨大的羽翼緩慢扇動，倆大眼珠子則是直勾勾的盯著嚴於。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挖出你的心核，然後離開。”
“第二，永遠留在這裡，為黑翼蝶族群發光發熱！”
嚴於人都懵了，什麼叫樂極生悲？這特麼的就叫樂極生悲。
就不該輕易相信彩翼，這下玩砸了。
“沒有第三個選擇嗎？”嚴於詢問了一句。
彩翼碩大的腦袋點了點：“有，第三個選擇就是我把你打死，然後挖出你的心核。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選的。”
“這樣啊，那有第四個選擇嗎？”
彩翼：？？？
沒完了是吧？
“沒有，就這三個選擇。”
“我的建議是你選第一個，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不用被禁錮在這裡，我也不用強迫你。”
“畢竟正如你所說，你與黑翼蝶頗有淵源。”
聽到彩翼的話，嚴於差點罵娘，你這都不算強迫呢？就差拿刀架我脖子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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