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塵點了點頭。
雖然剛才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秦大教授完美無缺的側臉上，但是對方的示範，他也是仔細聽了個清楚。
“那你來一遍。”
秦泠道。
說完她也沒有離開座位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而是把屁股往右邊挪了挪，給江逸塵騰出足夠的空間。
“好的！”
江逸塵很有精神，自信滿滿的擼起自己兩手的袖子，雙手撫琴，正要大乾一場。
結果秦大教授的小手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背。
“看譜。”秦泠提醒道。
“好...”
江逸塵這次對照著譜子把自己手指放在了正確的鍵位。
噔噔噔噔
剛彈下沒幾個音。
秦大教授溫柔的巴掌又朝他打來了。
“彈錯音了。”秦泠提醒道，“重來。”
“好...”
本來江逸塵那反光的大牙都已經收了回去，結果秦泠這一巴掌下來，又給他大牙打呲出來了。
噔噔噔
“重來。”
“好...”
“江逸塵！”秦泠冷臉：“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逸塵笑嘻嘻的臉一下嚴肅了，反光的大牙又收了起來。
“秦教授，我通透了，彆急，再給我一次機會。”
“彈。”
秦泠吩咐道。
她很懷疑江逸塵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不然為什麼要故意彈錯音找揍呢？
噔噔噔
江逸塵又彈了一遍。
完美的演奏。
起碼他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轉頭一看，秦大教授還是維持著那張冷臉。
“秦教授？”江逸塵喊道。
“江逸塵，你還真是故意的。”秦泠肯定道。
“咳咳咳...”江逸塵戰術性咳嗽，“其實怎麼說呢，我這腦瓜子吧，從小就和彆人不一樣，小時候做數學題不會，然後數學老師打一下我手掌，我突然就...茅塞頓開！”
“所以，秦教授，你剛才那幾個巴掌歪打正著，正巧把我給打頓悟了。”
“.......”秦泠聽的一頭黑線，“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後上課非要打你一下，你才能好好上課？”
江逸塵一臉認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此！”
秦泠轉身，從身後的公文包裡麵摸出自己的戒尺，“行，來吧，手心攤開，我先給你打幾下。”
江逸塵臉皮一抽，又立馬解釋道：“秦教授，這個...那個...我小時候數學老師也沒用戒尺啊，就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所以...”
還沒等他說完，秦泠理解了他的意思，把戒尺收進公文包，然後骨節分明的右手把拳頭捏的劈裡啪啦直作響...
江逸塵：“......”
都說了是輕輕拍，結果現在非得飆一下戰力指數嗎？
“那什麼，秦教授，其實怎麼說呢...”
“編，接著編”秦泠打斷道，“再編一句給我聽聽。”
江逸塵：“編啥了我，我小時候的那個數學老師真的就...”
秦泠：“嗯？想好再說。”
江逸塵：“......”
江逸塵：“秦教授，其實我剛才就是見咱們這上課氣氛有點嚴肅，所以給你編了個笑話，哈哈哈哈哈，怎麼樣，還好笑吧。”
秦泠：“......”
秦泠：“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剩下的曲子認真彈。”
江逸塵：“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