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眾人規規矩矩在基地大門前的車流中排隊。
關口處層層哨卡核驗了他們身份和任務信息,檢查了他們的汙染值,還仔細搜檢了他們三輛車裡的裝備,才最終放行。
門內能看到的景色更多。
這裡還保留有許多超過20層的高樓,那些反著陽光的,明亮的玻璃幕牆簡直讓人眼暈!
令大家更為驚訝的是,初遇時淒慘如流浪漢,之後行程中也有點憨憨像個陽光大男孩的楊嶼寧,竟然在有專車在等!
那車是一輛尋常的家用越野車,不像軍車也不像運輸車輛,倒像是專人座駕!
車旁等著的中年男人一身便裝並不起眼,他腕上戴著一串木珠串,可能是佛珠,但是風吹日曬形成的黑紅粗糙臉頰,還有腰背筆挺的站姿卻能明顯看出是個軍人。
他們在北1基地南門的關口小樓前,還屬於軍事管製區,但是那戴佛珠的軍人就越過守衛士兵徑直走過來了,一拍楊嶼寧的肩膀,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可算回來了!師......你叔這些天都要急死!知道你今天就能回來,專門讓我來門口等。”他對楊嶼寧說道,說完又和關嶺握手,連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關嶺這邊也有人來接,是個穿臟兮兮白大褂,一頭雞毛亂炸的年輕人。
他看到關嶺雙眼立時模糊,簡直是踉蹌著撲上去的。
“導兒你可算回來了!!我這兩天天天做噩夢!師兄師姐們都......要是導也沒了,就算把我逼死,微型聚變反應爐也做不出來了啊!”
年輕人鼻涕眼淚一塊往關嶺身上抹,關嶺又是嫌棄,又是好笑,聽到“師兄師姐”更是心酸到喉頭一哽,最終隻摸摸了年輕人那頭雞窩亂發。
這一次他的團隊去西北的人一共5個,原本從那場內亂刺殺中逃出來的是兩個,但是另一個卻在他得救的那天晚上,受不住傷痛和壓力異變,被楊嶼寧射殺了。
“走吧,回實驗室。”關嶺道。
他一往外走,立刻有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將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保護起來,一群人如一個移動堡壘,極其紮眼地遠去了。
2隊眾人終於對關教授確實是個大人物這件事,有了更確切的實感。
北1基地跟小隊對接任務的人也已經到了,剛才確認了關嶺和楊嶼寧的安全健康,讓兩人簽了字,便對於爽敬了個禮:
“我部已為中原3號的同誌們安排了住處,生物燃油物資的籌備還需要一至兩天時間,請同誌們好好休息,安心等待!”
小隊眾人齊齊回禮,跟著他去住處。
“我明天來找你們,帶你們在基地裡逛一逛,應該是傍晚,彆吃晚飯等我!”楊嶼寧上車前對小隊喊道。
大家都笑了,衝他比個“ok”。
......
香檳色的越野行駛在寬闊的大路上,戴佛珠的男人開車,楊嶼寧堅決拒絕坐後座,而是坐了副駕。
佛珠男人名叫姚渡安,是楊嶼寧二叔,北1基地陸防軍第2師師長楊誠的秘書,他的軍銜比楊嶼寧要高。
“先回家吧,洗個澡吃個午飯,最遲下午就會有軍事法庭的傳喚過來。”姚渡安溫聲道。
傳喚自然是調查楊嶼寧這次任務遭遇的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