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被架住,惱得指甲嵌入掌心都渾然不知疼。
見狀,宋裡裡拍拍裙子站起身。
她剛才說那番話也不過是想唬住安樂郡主等人,否則照她們這架勢,今日賽馬會是彆想有消停時候了。
眼下安樂郡主這樣,肯定不會再主動找茬,其餘人也會因此忌憚。
“忽然想起來還沒喂馬,改日再比吧。”
隨意扯了個理由,宋裡裡領著籽棉離開。
可安樂郡主仍覺得拉不下臉。
旁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有點不對勁了,該不會是在嘲諷她連宋裡裡都鬥不過吧?
下一瞬,掃見不遠處被一群人簇擁著騎馬走來的高大身影時,她立馬靈光一閃,拔高聲調開口。
淩水洲原是過來見宋梨的,聽到這話,眉心立馬蹙緊,充滿厭惡道,“怎麼本世子到哪兒,這宋裡裡就跟到哪兒,真是狗皮膏藥,又臭又黏。”
旁邊立馬有人奉承,“這不正是說明世子殿下魅力無限,才叫她這樣癡狂嗎?”
淩水洲眼底閃過得意,“女人啊,太主動就顯得廉價了,她那種貨色,也就給我當個通房吧。”
畢竟宋裡裡身材還可以,玩玩的話,倒是也不虧。
想著,淩水洲的目光又落在宋梨身上,“小梨,能落在本世子心中的女人隻有你,來,我帶你騎馬。”
宋梨臉頰紅撲撲,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朝他靠近。
兩人的指尖觸碰,淩水洲想將她直接擁懷上馬。
忽然旁邊疾馳而過兩匹駿馬,驚得兩人差點滾翻在地,卷起的黃土更是鑽了兩人滿嘴,還臭烘烘的,好像吃了屎似的。
“大膽,誰這般橫衝直撞,出了事擔得起責任嗎!”淩水洲大怒。
有人定睛瞄了眼,“是靖王殿下和他的侍衛踏風。”
淩水洲腦海中浮現出遲聿冷冽的模樣,像隻被紮破的羊皮泡,火氣瞬間跑光了。
他沒注意到,宋梨的肩頭也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她拽住淩水洲的衣角,“沒事的世子殿下,我並無大礙,想來靖王殿下也是不小心吧,咱們也彆計較了。”
淩水洲立馬應下,“既然小梨都說算了,那本世子就不計較了,想來也是,皇叔手廢了一隻,難免控製不好韁繩,走吧,我們去那邊!”
離開的身影,跟逃離活閻王一般果斷迅速。
宋裡裡並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在賽馬場上繞了幾圈,這才瞧見遲聿的身影。
她立馬上前,一句靖王殿下還卡在喉嚨裡沒說出口,遲聿冷凝的目光已經投向她。
而後,直接用雙腿夾了下馬腹,從她身旁直接走開了。
踏風也騎著馬也和宋裡裡擦身,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他先前看宋裡裡那般誠懇的鞠躬道歉,還以為是真的變了呢。
這才幾日啊,又屁顛顛地要往世子殿下跟前湊了。
滿腦子情情愛愛,巴結討好的女人,真是叫人看不起!
直至兩人走遠,宋裡裡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了,她做了什麼事情惹遲聿不高興了嗎,怎麼感覺他眼神裡,帶著幾分惱意?
宋裡裡想不明白,便想追上去,打算直接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