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個家中有一個壞人的話,那隻可能是宋裡裡啊!
“小梨彆哭了,錯不在你,是她曲解你的意思,那個孽障,還不如昨晚就死外頭呢!”
宋梨撲進他懷中哭得更凶了,嘴角卻悄悄上揚。
想害她,宋裡裡還早八百年呢!
……
宋裡裡帶著籽棉去城中找了最好的大夫。
大夫醫術高超,保證不會讓籽棉身上留下半點疤痕。
可宋裡裡還是心疼得落淚。
身上的傷可以消失,但心裡的傷呢?
籽棉隻身在侯府為她咬緊牙關時,不知道受了多少辱罵和威脅。
“籽棉,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讓我怎麼補償,我統統答應!”
籽棉趴在床上搖頭,“小姐,我的命都是你撿回來的,談什麼補不補償的啊。”
宋裡裡再三堅持。
她無奈,想了想,“那先欠著,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讓小姐兌現。”
“好!”
口說無憑,宋裡裡還給籽棉寫了個條子。
籽棉仔細疊好,放在小衫夾層的口袋裡,還用手拍了拍。
主仆倆相視而笑,氣氛融洽。
臨近黃昏,等籽棉能自己下地走路,宋裡裡這才領著她回侯府。
剛回去,宋裡裡便被叫去了祠堂。
家法伺候,對著祖宗牌位下跪思過!
對此,宋裡裡毫不意外。
不過是侯府那幫人的無能狂怒罷了。
徹夜不歸,的確該罰,她認了。
宋裡裡將籽棉安頓好,便直接去了祠堂跪下。
但她沒想到,侯府的人如此惡心。
祠堂本就寒涼,他們居然還在青石地板上撒了水,讓她濕漉漉的跪著,濕寒浸骨,顯然是打算讓她落下病根!
“三小姐怎麼還不跪,莫非是不服這家法?”劉嬤嬤掐著嗓子開口,還上手要將宋裡裡按跪下!
這是沈海萍的乳母,陪嫁進了侯府,又一路熬到了現在,在侯府地位極高,故而敢對宋裡裡直接上手。
宋裡裡卻不慣著她,反手扣住她的衣角,猛地往前發力。
隻聽撕拉一聲裂帛,劉嬤嬤的袖子被直接扯下。
上好的浮雕絲綢,宋裡裡拿腳尖踩著拖動,將地上的水漬擦得乾乾淨淨,這才跪下。
“你!你在乾什麼?”劉嬤嬤兩條肥碩的手臂露出來,隨著胸口起伏而抖動著。
宋裡裡神色如常,“擦地啊,怎麼,這水漬不能擦,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劉嬤嬤炸了!
她當然不能承認,否則宋裡裡跑出去造謠,說什麼侯府苛責未來世子妃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撕我的袖子擦地啊。”憋了半晌,劉嬤嬤隻憋出這句話。
宋裡裡偏頭看她,“不撕袖子,難道撕你的裙子,也不是不行。”
說著,又伸手朝劉嬤嬤的裙踞探去。
劉嬤嬤嚇得臉都白了,跑得比鬼還快,生怕慢一點,自己今日就要光著屁股離開!
跑沒影了,這才憤恨地朝著祠堂的方向淬痰。
如此刁蠻不討喜,怎麼才跪七日,跪死在裡頭才好呢!
可這願望到底落空了。
才到第三日,宋裡裡便從祠堂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