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這些人都殺了嗎?”有土匪問道。
獨眼男摩挲著下巴,“不,都殺了的話屍體太多,沒法處理,正好咱們住的房子也該翻修了,帶他們回去當奴隸。”
土匪們得令,便用一根前頭帶著尖銳尖刺的粗繩,挨個穿過眾將士的琵琶骨,將他們給串在了一起。
最先串的便是淩水洲。
他臉色慘白,“你、你們要乾什麼,我可是世子,你們若是傷了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世子,就是皇帝的兒子?”土匪問道。
“對,隻要我受傷,你們必定……啊!”
話還沒說完,琵琶骨便被狠狠紮穿了!
土匪拉扯著粗麻繩在他的皮肉中穿過,“狗皇帝生的兒子,收拾的就是你。”
淩水洲疼得倒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宋裡裡在旁邊看著,四肢百骸都泛著寒意。
將琵琶骨紮穿,即便是有再高強的武功也使不出半分,而且眾人被拴在同一根繩子上,想逃跑也成了登天難事。
這種招數宋裡裡見過。
上次試圖拐賣她的人伢子,就是被這樣收拾的。
可這明明是軍營中才會用的手段,土匪們為什麼也會?
“不,不要,各位大爺,我這把年紀經不起折騰的,我保證不跑,我乖乖聽話,你們彆拿這個把我串起來。”
掌櫃充滿恐懼的聲音,將宋裡裡的思緒拉回現實。
土匪抬腳便將掌櫃給踹倒了,“剛才就你跑得最快,再不老實,就不隻是被串起來這麼簡單了,咦,怎麼一股騷味?”
低頭去看,原來掌櫃已經被嚇得尿了褲襠。
“哈哈哈,看看這個慫包!”土匪們哄堂大笑。
笑歸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打算停。
“先紮我。”宋裡裡立馬開口,“他臭烘烘的,我不想排在他後頭聞味道。”
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想看看怎麼才能讓掌櫃成功逃出去。
可獨眼男卻道,“你可是老子看中的女人,若把你弄傷了,老子會心疼的,知道不。”
下一瞬,掌櫃被無情的紮穿了琵琶骨!
“回寨子!”獨眼男將宋裡裡綁起來,直接扛在肩上朝山頭走去。
其餘人,則跟拴著繩上的螞蚱似的,被拖拽前行。
翻過兩個山頭又穿過一處狹小的山洞後,四周的景象豁然開朗,居然是個幽閉的山穀。
這山穀全靠那個山洞與外界連通,洞口偌大的平台上,便是這幫土匪駐紮的寨子了。
一進寨子,獨眼男便迫不及待的要拉著宋裡裡回屋逍遙。
有個土匪卻跑過來,“二當家,大當家等你好半天了,說是有要緊事商量。”
“娘希匹的,偏偏這時候有事,等老子快活了再說不行嗎?”獨眼男怒罵。
眼瞅著就要吃到嘴了,他不甘心啊。
這個土匪機靈得很,立馬嘿嘿笑起來,“可以二當家的本事,又得叫大當家等上兩三個時辰了呀。”
“你小子,哈哈哈哈哈,行,走吧,可不能因為我讓大哥一直等著。先把他們關起來,等我回來再說。”獨眼男被誇爽了,樂嗬嗬地離開。
寨子的邊角處,有個向下傾斜的天然洞穴,宋裡裡被喂了軟骨散之後,和眾人一起被關了進去,洞口則用鐵質的柵欄關上,又捆了好幾道鐵鏈。
宋裡裡仰頭看著洞口處泄下的幾縷日光,眸色愈來愈深。
上次這樣關人的,是那個人伢子。
難道,那個人伢子和土匪原本也是一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