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拿起來查看,遲聿已經快步上前將其拿走了,“彆亂動本王的東西,拿了你想要的就趕緊走。”
芙蓉姑娘聳肩,也不太在意,扭頭繼續找房契。
翻了一通,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打算告辭時,卻發現遲聿站在桌前,捏著毛筆,遲遲沒有再落下,筆尖淌下的墨汁將宣紙弄臟了都渾然不知。
表情,顯而易見的煩躁。
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按住了遲聿的手腕,“脈搏洪大有力,似滑脈而不全像,肝火旺,腎氣足,思慮繁重,像是為情所困,自己生悶氣。”
遲聿抽回自己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有這功夫去黑市和毒醫切磋去,彆拿我當樂子消遣。”
芙蓉姑娘立馬拒絕,“我才不去呢,她要是知道我最近又換了男人,怕是又該嘮叨了,我聽得耳朵起繭。”
頓了頓,又將目光落在遲聿身上,“你若真是動了真感情便勇敢些,總這樣,等人被搶走了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遲聿沒再回答,隻是舉起手中的毛筆,在芙蓉姑娘的臉上畫了兩筆,正好是在嘴巴上打了個叉。
旋即放下筆,邁步離開了書房。
芙蓉姑娘在身後發出尖銳叫聲,可等追出來,早已經尋不見遲聿的身影了。
“好你個遲聿,等你到時候來請教我的時候,看我怎麼報複回來!”
遲聿腳步不停,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
宋裡裡在街上又轉了一圈,還是沒想到能救出真大哥的辦法。
要為一個先前已經認罪的死刑犯翻案,而且還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談何容易!
思慮得太多,她的腦袋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宋裡裡歎口氣,打算先回定勝宅。
剛到侯府門口,卻瞧見沈海萍和老侯爺要出門。
他們身旁還跟著宋梨,三個人說著話,一派溫馨模樣。
可就在瞧見宋裡裡的那刻,沈海萍下意識地將宋梨往身後拽,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宋裡裡隻覺得好笑。
她沒說防著這幫人算計自己,這幫人反倒怕起她來了。
是虧心事做得太多,所以心虛嗎?
她不想理會,準備從旁邊直接繞過去。
這時管家小跑著過來,“侯爺,侯夫人,我們差不多便開始出發吧,紙紮鋪子派人來傳話,說是吊唁的那些東西已經送到謝家門口,就等著咱們過去,便能送進去了。”
宋裡裡的腳步一下就停住了。
她扭過頭看向三人,“你們要去謝家吊唁?”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老侯爺沒好氣開口,“你不是都已經搬出去另過了嗎,侯府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過問插手。”
宋裡裡往前邁了步,“我也要去。”
“宋裡裡!”老侯爺更加怒了,胡須都跟著一抖一抖的,“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臉皮太厚,你拿什麼身份去,莫非又是打算去搗亂不成?”
沈海萍也道,“你還想從侯府拿走什麼,我的嫁妝裡還有兩處田莊,你是不是打算一並要走?”
“沒斷親之前,我依然是侯府的三小姐,跟著你們前去吊唁再合理不過。”宋裡裡輕聲回答。
頓了頓又補充,“那田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宋梨不是還想嫁給淩水洲嗎,好歹也是未來世子妃,若是拿不出像樣的嫁妝,多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