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請什麼假?”
“還想請兩天?一天都不行!!”
“來,老吳,我們接著喝。”
聽著電話那頭劇組導演陳明章的回答,熱吧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捂嘴,眼眶裡噙著淚,已然悲傷到了極點,卻還是不敢掛斷電話,也不敢哭出聲來。
直到電話那頭陳明章的動靜徹底消失,熱吧喉嚨間方才發出一陣壓抑了許久的“嗚咽~”聲。
“吧姐,還是不行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小琳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她也知道請假回去見姥姥最後一名,對熱吧有何種意義,所以還是留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
“嗚嗚~”
熱吧隻是一味哭泣搖頭,淚珠在不停地從眼眶中滑出。
獲得否定答案,小琳的眉頭緊緊攥到了一起,臉上表情糾結的很。
“吧姐,你沒有去找陳秀,讓他幫忙嗎?”
“哼~,哼~~,人家跟我非親非故,上次吃飯的時候,我沒好意思開口,嗚嗚~,本來想今晚約他喝酒,找機會求求他,但是他沒空。”
熱吧抱著自己的肩膀,縮著上身,靠在膝蓋上,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她從小由姥姥帶大,吃姥姥做的飯,現在老人家躺在病房裡苦苦堅持著,整個小區好幾百鄰居都去看望了,就她這個親孫女去不了……
想到這裡,熱吧那剛止住的淚水,又如同開閘的水龍頭般傾瀉而出。
看著悲傷都快化作實質的熱吧,小琳不禁為她感到一陣酸楚。
給熱吧當助理一年多,小琳也是在熱吧身上感受到了對自己情真意切的關心和照顧,所以才會事事為她去做考慮。
兩人除了雇傭關係,更是朋友。
現在看到朋友如此,小琳難受之餘,也在拚命轉動腦子,希望幫熱吧找到能夠請假的辦法。
思來想去,她腦子裡那些亂哄哄的念頭,最終都指向了一個人。
“吧姐,我去健身區看看,陳秀這段時間固定會去健身,如果碰上了,你再去求求他。”
小琳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對熱吧喊道。
她也知道熱吧跟陳秀之間談不上交情,但現在這情況,就算隻有一丁點希望,也得嘗試。
就在小琳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埋首哭泣的熱吧,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小琳回頭過來看她:“吧姐,你……”
“導演都說不行了,找他也不會有用的,你待會煮幾個雞蛋給我熱敷用吧!明天還要接著拍戲,眼睛不能腫……”
熱吧麵如泥像的抬頭,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水衝出了兩條黑線,聲音更是如同枯木一般死氣沉沉。
小琳明白她這是不想自己去做無用的嘗試,但有些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
“雞蛋我回來再煮,你留在這裡等我吧!”
撇開熱吧的手,小琳莽著一股勁兒,徑直衝出了房門。
看著她衝出去的身影,熱吧有心想去阻攔,手都抬起來,在空氣中停了兩秒,到底還是沒有喊出那句停下。
雖然知道可能性近乎為零,但她心裡還是留了一絲念想。
萬一呢?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