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遍了西城區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地處偏遠的西城監獄也籠罩上了一層華光。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昂著頭走了出來。
深吸了一口鐵門外的新鮮空氣,少年心中無比暢然。
“一切,將重新開始!”
闊彆兩年的城市對剛剛出獄的呂風來說,熟悉而又陌生。炙熱的陽光讓小夥子有點兒不太適應,他把一件破舊但卻乾淨的外衣頂在頭上,目光從繁華的街道上掃過,所停留處無一不是美女們光溜溜的大腿…
提前出獄的事,呂風沒有告知任何人。
他已沒有臉麵去見年事已高的父親,固執的他想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好讓唯一的親人刮目相看。
至於朋友,嗬…
兩年的牢獄生涯,曾經的人早已將他淡忘…
雖然身無分文,但滿膀子力氣的呂風並不擔心吃飯問題。至於睡覺,現在不是冬天,街道上還不至於太冷…
一個人,落寞但卻很開心的走了許久。突然,一輛停在馬路邊上的大貨車引起了呂風的注意。
這是一個知名物流公司的分點,一個個大箱子正不斷的從大貨車上搬下來,三個上了些年紀的搬運工不停忙碌著。
一旁,一個穿白襯衫叼著根香煙的中年胖子不停催促,臉上掛著不耐煩的表情。
呂風帶著微笑朝胖子迎了上去。午飯有著落了…
“嘿!老板,需要幫忙嗎?”
胖子微微一愣,抬起頭,目光在呂風破舊的衣服和頗為強健的肌肉上掃了一遍,立刻就明白了呂風的想法,嘴角勾起一道微不可覺的喜意。
吐了個煙圈,胖子悠悠道:“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二點,二百塊錢,午飯晚飯我全包。”
呂風隻是略微一想便點頭答應下來,這條件已經達到他的理想標準了。
有了呂風的加入,搬運的效率立刻提升了將近一半,彆人都是每次扛一箱在肩膀上,這貨則直接抱起兩箱夾著就走,看得胖子心中大爽。
這個小區距離物流公司的發貨點不遠,一整天時間幾乎都在裝貨與卸貨中度過,貨物也從來都沒有發生變化。
呂風對箱子外麵異常醒目的“天慟”二字頗感好奇,在另外兩個搬運工的口中了解到,這竟然是最新的遊戲設備。
…
時間已是深夜一點。
城區裡的夜景散發著夢幻般的迷人色彩。
呂風此時正坐在三十四樓空曠的高台上,手邊放著半袋花生米,啤酒已經喝光。
由於表現出色,呂風拿到了三百塊錢,胖子還答應了呂風的請求,在貨車返回城區中心的公司總部時捎帶上了他。
之所以要到城區中心,是因為呂風必須為以後的生計打算,繁華的城區中心無疑機會更多。
……
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與城市闌潸的燈火寥相輝映。呂風出神的望著遠方,往事浮上心頭。
遊戲也曾是呂風最大的愛好。
兩年前,年僅17歲的呂風便展露出他不凡的遊戲天賦,在一款由中國創作並風彌全國的網遊《血戰》中展露頭角。
“天才”之名隨著一次全國範圍的個人賽場產生,獲得第二名的呂風讓中國所有玩家記住了“神風”這個ID。
然而,空浮的虛名和他人崇拜的眼光,讓年僅17歲的少年飄然忘形。他接連挑戰中國區第一人“無赦”,雖然屢屢失敗,卻越挫越勇。
終於,就在他將要接近成功的時候,災難來了。
闖進屋裡那兩個歹徒的狠辣,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呂風仍舊有些後怕。
若不是麵對死亡時呂風極力保持著冷靜;若不是其中一個歹徒插進木桌的匕首沒能及時拔出;若不是床底的那把粗致手弩和已經裝好的弩箭,一切就可能是另外一個結局…
呂風清楚記得當時的情景。
絕境中的一箭讓衝在最前方的歹徒立刻變成了死人,匕首插進桌子的那個歹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下。而就是這短暫的幾秒鐘呆滯,給了呂風反撲的機會。
手弩極為笨重,雖然床底下還有弩箭,但再裝上一隻顯然已來不及。生死關頭,呂風當機立斷,手弩朝著歹徒重重砸了過去。
最後的歹徒被砸到,鮮血從頭上泊泊淌下,已經威脅不到呂風的生命安全了。
那一刻,呂風心中從所未有過的平靜。
在地上歹徒驚恐的眼神中,他拔出桌上的匕首狠狠送進了歹徒的咽喉。
當時,呂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也會怕……”
……
翌日。
喧鬨的城區中,頭頂布衫的呂風吹著口哨,好不愜意。
路過一家規模不算太高的服裝店,呂風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陽光帥氣的臉龐立刻吸引了幾個路過姑娘的目光,正是呂風。
一身行頭花費了將近200塊錢,但明顯的物有所值。
呂風肆意的吹了一聲口哨,幾個姑娘的眼神顯然讓他十分享受!
……
網吧裡,呂風正在瀏覽人才市場的招工信息。
快遞員,酒店服務生,保安,網吧網管,私人司機……
幾乎所有的基層工作都被呂風瀏覽了一遍,但待遇方麵實在不敢恭維,倒是有一個酒店應聘特殊男服務生,月薪達到了非常可觀的3萬每月,但其工作性質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