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來回的看,覺察謝柏庭眸光一直在她身上,她耳尖微紅,抬頭瞪他,“你看什麽?”
“看自己娘子,”謝柏庭回答的一本正經。
“……”
半夏捂嘴一笑,趕緊退下。
才走到珠簾處,就聽自家姑娘的聲音追出來,“別說話隻說一半。”
然後姑爺的聲音就傳來了,“看自己娘子是怎麽立於不敗之地的。”
半夏,“……”
姑爺可真欠揍。
她還以為他在調戲姑娘呢。
她還要不要轉身回去伺候啊?
謝柏庭還從未見誰讓南康郡主吃癟到這種程度過,他甚至懷疑碰到蘇棠,南康郡主是不是喝水都塞牙縫。
嗯,喝水塞牙縫倒不至於,但氣頭上,人喝水容易嗆。
聽丫鬟稟告許氏給蘇棠送了兩萬兩來,還奪了雲三太太的管家權,南康郡主臉都氣綠了。
端起茶盞猛灌一口,然後把自己嗆住了。
她就猜到是雲三太太在背後搞的鬼!
這邊南康郡主懷疑是雲三太太搞鬼,那邊雲三太太更是氣的要吐血,她沒做過的事,卻有口難辯,南康郡主覬覦信王府爵位不成,連區區兩萬兩都不放過,好歹也是趙王府郡主,又管著靖南王府中饋,竟貪心到這種程度。
得虧她女兒沒嫁,不然還不得被這樣的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丫鬟端來晚飯,蘇棠和謝柏庭對麵而坐,蘇棠問道,“三嬸找我入股什麽綢緞鋪子,母妃說可靠,真的可靠嗎?”
謝柏庭瞥了蘇棠一眼,笑道,“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沒人能占你便宜。”
蘇棠,“……”
“我謝謝你這麽抬舉我,”蘇棠呲牙。
謝柏庭給蘇棠夾了一筷子青菜,道,“三嬸這個人,我看不透,沒事盡量不要和她打交道。”
蘇棠腦子裏閃過三太太的模樣,雖然接觸不多,但不至於連謝柏庭都看不透吧,她道,“她不明顯和南康郡主是一夥的。”
不過要真這麽簡單的把三太太打到南康郡主那一邊,就不會讓謝柏庭說看不透了。
果不其然,謝柏庭又道,“她還是母妃的表姐。”
蘇棠,“……”
真的。
這關係把蘇棠驚呆了。
她一點也沒感覺出來王妃和三太太之間是親戚啊,甚至連妯娌都不像。
看來她對靖南王府還是知之甚少。
這般想著,就聽謝柏庭繼續道,“三嬸經常在你覺得她會向著南康郡主的時候,她偏偏向著母妃,在你覺得她會向著母妃的時候,她又向著南康郡主。”
“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母妃和南康郡主都很信任她。”
要不是謝柏庭說,蘇棠決計看不出來三太太有這麽厲害,博得王妃信任不難,王妃性情溫和,看著就容易相信人,但南康郡主不好相處,這樣的人生性多疑,想在取得王妃信任的同時,還讓南康郡主信任就太難了。
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翌日,吃過早飯後,蘇棠就帶著半夏去鬆鶴堂請早安。
遠遠的,就看到謝柔走過來,腳步一下重一下輕,看著就帶著怒氣,目光撞上,謝柔眸底的寒芒隔的老遠都幾乎要把蘇棠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