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轉身回頭,南康郡主聲音砸來,“要人人都如大少奶奶這般隨意采花,這花園還能看嗎?!今日我若不嚴懲,他日還不知道多少人有樣學樣!”
這麽快就把她說的話還了回來。
但王爺在,沒有王爺允許,沒人敢聽南康郡主的抓蘇棠。
蘇棠看著王爺,王爺道,“念在是初犯,采的又是少人去的地方,還被砸傷了,這回就算了。”
“以後你要什麽花要多少,派人告訴趙管事一聲,讓人出府買回來就是。”
王爺語氣溫和,南康郡主站著他身邊,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她要找回場子,王爺拖她後腿不算,還縱著蘇棠,當真一點不顧她的臉麵。
本來就夠生氣了,還有更氣人的,隻聽蘇棠福身道謝,“多謝父王,如此倒省得我親自采摘了。”
謝的王爺額頭打了一顫,這性子……但願庭兒能吃得消。
王妃看著蘇棠額頭上的傷,對謝柏庭道,“庭兒,快帶棠兒回去上藥。”
謝柏庭抓著蘇棠的手把她帶走了,半夏捂著臉,過去拎花籃,大半簍子的花,清香撲鼻。
回了靜墨軒,直接去了書房,從側門進藥房,從藥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裏拿了一瓷盒過來,對半夏道,“快坐下,我給你上藥。”
半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雖然挨了一巴掌,但姑娘額頭都腫了,她道,“姑娘先上藥。”
蘇棠拉著她坐下,看著半夏紅腫的臉,氣的後槽牙都疼,她挑了些藥膏抹半夏臉上,道,“你忍著點兒。”
半夏道,“茯苓為了救姑娘都摔斷了腿,奴婢皮糙肉厚,隻是挨一巴掌,受的住的。”
蘇棠心底暖洋洋的,她實在想不通,蘇棠有疼愛她的爹娘,身邊還有這麽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為什麽就選擇了上吊自盡呢,太傻太蠢了。
半夏抹完了藥,就趕緊起身,讓蘇棠坐下,她幫蘇棠上藥,隻是這活被謝柏庭搶了,他伸手道,“我來。”
半夏就把藥膏放到謝柏庭手上。
謝柏庭挑了藥塗到蘇棠額頭,輕輕一碰,就疼的蘇棠倒吸氣,謝柏庭道,“被個孩子欺負成這樣,我都不敢相信。”
還提這丟人的事氣她呢,蘇棠瞪謝柏庭,然後道,“趙王府小少爺不止知道自己要繼承信王府爵位,而且是半年前就知道了。”
謝柏庭手一滯,碰到蘇棠的額頭,疼的蘇棠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謝柏庭連忙把藥棒拿開,道,“你是懷疑要雲翊命的是趙王妃?”
蘇棠聳肩,“我也不知道趙王府小少爺知不知道半年是多長時間,我本想細問,但讓他跑了,我知道京都不少皇室宗親想把子嗣過繼給信王府,其中趙王府的可能最大。”
那時候的謝柏庭命懸一線,雲三太太舍不得把女兒送進靖南王府守寡,南康郡主拿過繼和她做交易,以雲三太太對雲葭的疼愛,十有八九會同意。
為了爭權奪利,骨肉兄弟都能自相殘殺,何況是別人家的子嗣了,隻是這麽好的機會被她錯失了,不過趙王府小少爺才六七歲,就算鬧到刑部,也不一定會算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