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陳青愣了下,看著手裏隻剩骨頭的烤鴨。
這麽好吃的烤鴨,鹹淡適宜,肥瘦適宜,他恨不得骨肉都嚼碎了吃下,怎麽會酸呢?
陳青疑惑的看向謝柏庭,見他一臉嫌棄,瞬間就了然了,憋笑道,“爺,您是吃醋了吧?”
照這樣子,得是釀了整缸的醋,都能開鋪子了。
謝柏庭臉一黑,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麽?!”
得,吃醋了還不讓說。
陳青趕緊倒茶,道,“您喝口茶消消氣再吃。”
謝柏庭把烤鴨放下,接過茶盞喝了幾口,陳青道,“大少奶奶不是故意不準備爺您的份的,大少奶奶要了五隻鴨子,是大廚房隻剩四隻了,信安郡王他們不好送了這個,落了那個,隻能委屈爺您了。”
謝柏庭斜了陳青一眼,“你倒是幫她解釋的清楚。”
不解釋能行嗎,不解釋還不知道爺要酸到什麽時候去。
謝柏庭把一盞茶喝了個精光,拿起書準備看,掃了兩眼,眸光又落在了烤鴨上。
陳青默默轉身走了。
有個這麽要麵子的爺,真是太難了。
陳青出了門,謝柏庭這才拿起鴨腿,咬了一口,確實不酸了,他眉頭卻扭的更厲害了,難道他真的吃醋了?
不可能!
他隻是生氣了而已!
任誰有一個給別的男子做吃的卻唯獨沒他這個相公份的娘子能做到心平氣和的!
兩隻烤鴨腿吃光,還意猶未盡。
屋內,蘇棠和半夏兩人吃完一隻烤鴨,吃的有些撐,準備趁著雨歇,去院子裏溜達一圈消消食,結果人還沒出門,雨又飄了下來。
淅淅瀝瀝,不算大,但也出不了門,隻能在屋子裏窩著了。
這一窩,又是三天。
到這一日傍晚,雨才歇了,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地麵就幹的七七八八,雨後的天空,更是一碧如洗,蔚藍的像塊極品藍寶石,晶瑩剔透,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連下了五天的雨,蘇棠也有五天沒去鬆鶴堂請安了,吃過早飯後,蘇棠就準備出門,謝柏庭陪她一起。
從出房門,蘇棠就感覺不大對勁,丫鬟婆子們在竊竊私語,看到她和謝柏庭出來,趕緊散開,掃地的掃地,搬花盆的搬花盆。
起初蘇棠以為丫鬟是怕她覺得她們在偷懶,擔心挨罵才如此,便沒放在心上,出了靜墨軒,路過花園的時候,丫鬟們在背後指指點點,她看過去,丫鬟們也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蘇棠眉頭攏起。
她和南康郡主幾個來回殺出來的威望,之前一個眼神瞟過去,丫鬟們都要抖一抖,這一場雨下的她幾天沒出門,威望就沒了?
她怎麽覺得那麽不對勁呢?
到了鬆鶴堂,蘇棠就知道丫鬟們在她背後議論什麽了,她和謝柏庭剛繞過屏風,南康郡主瞥到她,就把手裏的茶盞放下,道,“沒想到雲三老爺病一好轉,皇上會不讓信老王爺認私生子歸宗,隻肯給個義子的身份。”
義子兩個字,南康郡主生怕蘇棠耳朵會屏蔽,咬的是格外的重格外的清晰。
蘇棠臉色一僵,狠狠的掃向謝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