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慷她人之慨,一個不會和錢過不去,這不,三太太看著蘇棠了,臉色很明顯,想入一股。
僅憑十隻玉鐲就想拉攏她,不夠。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三太太就沒幫過她什麽忙,就敢開這樣的口,這要把她胃口養起來,往後還不知道要拿什麽喂了。
蘇棠果斷放棄拉攏三太太的想法,其實本來她也隻是想挑撥三太太和南康郡主的關係,畢竟謝柏庭說過三太太為人讓他看不透。
謝柏庭也夠腹黑了,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麽久的人,他都說看不透,她一個才來幾天的人就不托大了,免得被人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三太太一直看著她,蘇棠微微一笑,好處她肯定不會給,但她不介意給她三太太畫幾個大餅,她三太太要一心向她,紙上大餅自然會變成真的,蘇棠道,“天下第一樓的股份不好轉讓,相公占股一成,這一成是他借四萬兩給信安郡王開鋪子,信安郡王他們給的,並未花錢。”
“不過我聽相公說,天下第一樓不止會開在京都,還另外選了八個地方,都是寧朝最繁華的州郡,我知道的就有永州和潞州,生意不會比京都差多少,而且在一年之內都會開起來,那幾個鋪子,三嬸要挑一間入上一股絕不是問題,二嬸四嬸一起也不再話下。”
二太太不敢置信,“我和四嬸想入也行呢?你可不能匡二嬸。”
這麽一個明擺著會掙錢的鋪子,誰不眼熱啊,沒人會傻的把到手的肥肉吐出來給別人,二太太不是不貪心,她是知道貪不著才沒起這個心。
蘇棠笑道,“相公說過他的錢就是我的,信安郡王他們也知道,這點主,我自然做得,再說了,誰入股不是入啊?”
“二嬸、三嬸、四嬸待我好,我還能不幫你們說話麽?”
待我好三個字,蘇棠咬的格外的清晰,記住了啊,入股的必要條件是這個,心想南康郡主還想從她荷包裏拿錢,爪子都給你剁光光。
三太太眸光從南康郡主身上轉了一圈,論大方,南康郡主和大少奶奶可沒法比,蘇棠送十隻玉鐲在前,沒人覺得蘇棠是在匡她們,她也沒這膽量把幾位嬸娘都匡了。
三太太笑道,“實在沒想到,信安郡主和齊國公府大少爺幾個年紀不大,卻有這般雄心壯誌,這是要把天下之財盡收囊中啊。”
南康郡主看著指甲上新塗的丹寇,鮮紅如血,她道,“一年時間,變數可大著呢。”
三太太臉色微變,她想到了蘇棠在大昭寺的驚馬,南康郡主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要蘇棠的命,哪可能讓她活一年之久。
蘇棠欠了她的人情,謝柏庭可不欠,人死如燈滅,難道她三太太還能追去閻王殿找蘇棠兌現嗎?
不過蘇棠有伏羲骨,幾次交鋒,南康郡主就沒占過上風,最後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
三太太沒說話,但南康郡主看出來她牆頭草的心性,不得不防。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四太太道,“這麽半天了,怎麽沒見到薇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