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偶爾換換口味而已。
王妃心下微涼,一股酸澀彌漫至四肢百骸,她垂眸道,“庭兒落水被扶回府,我不放心去看他,不小心撞到了許媽媽,打翻了她端給庭兒的薑湯。”
“笨手笨腳的,”丟下這一句,王爺就起身走了。
王爺走後,南康郡主笑道,“王妃都燙成這樣了,王爺一點不憐惜你,還嫌你笨手笨腳,王爺真是一點不會憐香惜玉。”
王妃麵色寡淡,轉身坐下。
這時候,門外進來一丫鬟,稟告南康郡主道,“郡主,三太太找您。”
南康郡主就轉身走了。
看著南康郡主趾高氣揚的離開,寧媽媽看著王妃,就見王妃坐在羅漢榻上看著自己被燙紅的手背走神。
寧媽媽心疼道,“王妃,我看王爺心底有你,你何必總是拒他於千裏之外呢。”
王妃一抽回手,王爺就變了臉,寧媽媽覺得王爺不是因為南康郡主來的緣故,王爺既然來天香院看王妃就該知道南康郡主會生氣,他要怕就不會來了。
何況王爺是什麽人,他連皇上都不怕,會怕南康郡主生氣?
隻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麽聽都像是在替王妃嫉妒南康郡主。
王妃有些失神,今天王爺的關心把她驚住了,甩開她的手也把她驚住了,還有庭兒過生辰那天怨恨她的話以及那晚那些驚世駭俗的舉動,在她腦子裏盤桓至今,甩不開,丟不掉,她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王爺最真實的樣子了。
這邊南康郡主回牡丹院見三太太,那邊蘇棠推謝柏庭出門,“你去給母妃送燙傷藥。”
謝柏庭道,“這麽點小事,讓丫鬟去送不就行了嗎?”
“那是你親娘,”蘇棠沒好氣道,對自己親娘都這麽不上心,還是不是親兒子了,說的話怎麽聽都透著一股子撿來的味。
“許媽媽端給我的薑湯燙不到哪裏去,”謝柏庭很放心。
“母妃關心你才來靜墨軒的,你去正好給她看看,”蘇棠道。
蘇棠堅持要謝柏庭去,謝柏庭無奈的轉身看著她,“你確定要我去?”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蘇棠擲地有聲。
謝柏庭從蘇棠手裏接過藥瓶,道,“我臉皮薄,但娘子一定要我去,我也隻能聽命了。”
你臉皮薄?
城牆都沒你臉皮厚了好不好!
謝柏庭碰了下自己被咬破還有點腫的嘴唇,轉身就走。
這一下把蘇棠看怔住了,她怎麽把謝柏庭嘴腫的事給忘記了,這要一出去,長眼睛的就都知道她把謝柏庭咬了。
蘇棠耳根一紅,連忙把謝柏庭攔下,氣弱道,“你才落過水,還是讓丫鬟去吧。”
“不是讓母妃看我嗎?”謝柏庭挑眉道。
“你吐血都死不了,何況隻是落水,母妃還能擔心到哪裏去,”蘇棠一臉正色。
謝柏庭還真沒見過打自己臉打這麽從容自若的,他瞥了眼花梨木圓桌,蘇棠就道,“相公口渴了吧,喝口茶潤潤喉。”
說著,過去給謝柏庭倒了盞茶,倒茶的時候恨不得在裏麵撒大把的料。
真是給他三分顏色,立馬就把染坊給你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