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至今沒一點音訊,她年紀也不小了,沒法再生了,信王府爵位便宜蘇鴻山她不樂意,便宜庶子她也不會高興。
隻是三太太的不愉快,沒人當回事,這時候,外麵跑進來一丫鬟道,“不好了,蘇大少爺在街上驚馬了。”
信老王爺心口一提,“寂兒有沒有事?”
丫鬟道,“大少爺摔傷了。”
許氏皺眉,“隻是驚馬而已,怎麽會摔傷?”
蘇寂是她兒子,她比誰都清楚蘇寂的武功有多高,區區驚馬,怎麽可能傷得了他?
丫鬟忙回道,“大少爺驚馬撞到清陽郡主坐的馬車,清陽郡主從馬車內摔飛出來,大少爺撲地上給她做了墊背的……”
說話的功夫,蘇寂就被小廝扶回來了,模樣有點慘,鼻子堵住兩小布條,還能看到點血,進來的時候正揉胸口,疼的呲牙咧嘴。
許氏看的額頭直突突,“傷的重不重?”
“應該是內傷了,”蘇寂疼的受不住,鼻子堵著,說話語不成調。
信老王妃當即讓人請太醫。
許氏心疼兒子,也忍不住嗔他道,“救人就好好救人,怎麽給人做墊背的?”
有趴下去給人做墊背的功夫,幾個清陽郡主都救了。
蘇寂小心翼翼的坐下,“跟妹夫學的,避嫌。”
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姑娘有了肌膚之親,為了人家姑娘的清譽,他得把人娶回來,他可不想娶一個他連見都沒見過的姑娘,內傷養幾天就能好,人娶回來就得負責一輩子。
隻是謝柏庭避嫌是直接走了,他走不了,隻能給人做墊背的。
三太太臉色難堪,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你和清陽郡主是堂兄妹,不必如此。”
“救人之前我又不知道,”蘇寂揉胸口道。
一句話堵的三太太一口氣提不上來。
許氏道,“不敗壞人家姑娘清譽是應該的,那清陽郡主沒受傷吧?”
蘇寂道,“從砸我的力道來看,大傷沒有,淤青肯定少不了。”
許氏擔心清陽郡主,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姑娘,她女兒輕輕磕碰一下都要疼半天,何況砸傷了,蘇棠就道,“回頭我去看看清陽郡主。”
正好順帶康王妃把個脈,看要不要調整藥丸配方。
說完,蘇棠奇怪道,“好好的大哥怎麽會驚馬?”
想到自己的馬,蘇寂就心疼,他趕著救清陽郡主,怕馬再撞傷人,隻能殺了它,他道,“突然就發狂了,毫無征兆,像是中了毒。”
他能肯定沒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射傷他的馬,他的馬被他馴服後也一向溫順,唯一的解釋就是中毒。
信王府兩位老爺出事,還有雲翊,他這個信王府新大少爺被人盯上也很正常。
蘇寂驚馬,撞到清陽郡主的馬車,給清陽郡主做墊背的都發生在鬧街之上,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聽說了這事的無不讚歎蘇寂的品行,男人都喜歡英雄救美,最好是能成就一樁良緣,傳為一段佳話。
蘇大少爺竟放著英雄救美不要,給人姑娘做墊背,甚至被砸傷也在所不惜,品行高潔,稱得上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