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十萬火急的事,給他傳話的就不是小廝,而是暗衛了。
他一口氣不帶喘的把蘇棠抱回了靜墨軒,一路上不知道惹來多少人頻頻張望,都覺得出大事了。
等蘇棠被謝柏庭抱回房間,府裏就傳出她在街上被人一刀捅了肚子的流言……
謝柏庭把蘇棠抱到床上,半夏趕忙給蘇棠拿大迎枕墊著後背,又去準備湯婆子,蘇棠催謝柏庭道,“我沒事了,你去見父王啊。”
謝柏庭看著她,“你這到底是什麽病?”
蘇棠用手抵著肚子,道,“不是什麽要緊的病。”
“那到底是什麽?”謝柏庭刨根究底。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麽重的好奇心啊,他們倆關係還沒有近到她和他聊大姨媽的事,可她也知道謝柏庭是關心她,而且大有她不說他就不走的架勢,蘇棠能怎麽辦,隻能如實說了。
蘇棠耳根通紅,“來葵水了。”
謝柏庭,“……”
蘇棠的聲音很小,但謝柏庭還是聽見了,他嘴角狠狠一抽。
他雖然對女人不甚了解,卻也知道女子十五及笄,來了葵水方能嫁人,可書上也沒說來葵水會這麽疼啊。
半夏拿了湯婆子來,遞給蘇棠道,“姑娘快捂捂,會好受不少。”
蘇棠捂著肚子,湯婆子的溫度傳到小腹處,舒服的她眉頭都舒展了些。
見謝柏庭還站著沒動,蘇棠趕他走,“你快去吧,你又幫不上忙。”
不僅幫不了忙,還礙事。
謝柏庭扶著額頭走了。
他前腳出靜墨軒,後腳王妃就聽說蘇棠被人捅了刀子,火急火燎的來看蘇棠,見到謝柏庭道,“你不陪著棠兒,你出來做什麽?”
“父王找我,”謝柏庭回道。
“棠兒都被人捅刀子了,你還要先去見你父王,”王妃很生氣。
謝柏庭眉頭一擰,“誰說娘子被人捅刀子了?”
王妃怔住,“沒有嗎?”
“當然沒有了。”
王妃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去,蕩的她心口都疼,扶著王妃的寧媽媽則罵道,“府裏下人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沒有的事傳的這麽沸沸揚揚,這不是在咒大少奶奶嗎?!”
王妃相信下人也不敢空穴來風,謝柏庭沒多說就走了,王妃既然來了,肯定要去看看蘇棠。
外院書房。
謝柏庭推門進去,才走了兩步,墨玉鎮紙就朝他砸了過來。
謝柏庭剛接住,王爺的怒氣就衝了過來,“你舍不得你媳婦受委屈就欺負我媳婦,有你這樣辦事的嗎?!”
謝柏庭臉一沉,“我什麽時候欺負南康郡主了?”
王爺臉色一僵,聲音陡然拔高,“我指的是你母妃!”
一上午,為了玫瑰香露的事,王妃在南院、牡丹院還有鬆鶴堂之間來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早上謝柏庭走後,王妃就去南院找三太太,三太太正在氣頭上,對王妃沒好臉色,隻說玫瑰香露被南康郡主獻給了太後,打發王妃去找南康郡主要。
王妃又去牡丹院,南康郡主則一口咬定那玫瑰香露是準備給太後的壽禮,她獻給太後沒有任何問題,真要找她也該是三太太來找,而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