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蘇棠道。
“我沒有,”謝柏庭道。
“……”
一句話沒差點把蘇棠噎死。
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說自己沒良心的。
“兄弟,你沒良心,你還挺驕傲啊,”蘇棠無力道。
謝柏庭臉一黑,“你叫我什麽?”
“兄弟,”蘇棠重複道。
“叫相公!”謝柏庭咬牙道。
蘇棠輕笑一聲,眼底溢彩流光,不讓她叫兄弟,她偏叫,“兄弟,我們倆正在商量和離的事,我叫你相公合適嗎?”
謝柏庭不愛聽蘇棠說這話,直接把蘇棠的嘴堵上了,他覺得這方法很管用,嗚嗚聲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勝過任何天籟之音。
親到蘇棠脫氧,謝柏庭才放開她,“現在知道怎麽喚我了嗎?”
“兄弟,”蘇棠嘴硬道。
以為懲罰式的親她,她就會改口嗎?
沒門兒!
窗戶都沒有!
謝柏庭氣結,看來是他還沒有親夠她。
繼續了兩回,謝柏庭再放開蘇棠,蘇棠就慫了,媚眼如絲的喚道,“相公……”
那聲音喊的七拐八繞的,喊的謝柏庭隻覺得有羽毛在心尖來回的撩撥,讓他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謝柏庭抱緊蘇棠道,“答應我,不要想著離開,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暖熱的呼吸撲在頸脖子處,皮膚不自主的顫抖,蘇棠正要說話,外麵跑進來一丫鬟,走到珠簾處看他們膩歪在一起,臉頓時紅成猴屁股,背過身去稟告道,“大少爺,皇上派了人來給您傳話。”
謝柏庭心下奇怪皇上怎麽會派人給他傳話。
蘇棠趕緊起身,謝柏庭邁步出去,彼時傳話的公公已經進靜墨軒了,蘇棠崴腳不便出去,就站著門口聽著。
公公是為太後中毒一事冤枉了她而來,太後中毒一案真相大白後,皇上以晉敏長公主和長駙馬明知這事與蘇棠的玫瑰香露無關,還任由寧王冤枉蘇棠,重重罰了晉敏長公主和長駙馬,另外就是謝柏庭請賈大夫進宮醫治太後。
賈大夫出診的診金要一萬兩的事,京都人盡皆知,這錢朝廷沒付,那就是謝柏庭墊付的。
秦賢妃幫謝柏庭討要診金,不能冤枉了人家媳婦還要人家往裏頭搭錢,皇上覺得秦賢妃說的在理,便讓晉敏長公主把診金補給謝柏庭。
公公來就是送這一萬兩診金的。
等謝柏庭收完錢回屋,蘇棠已經在收拾包袱準備跑路了,見謝柏庭過來,她抬手阻攔道,“別勸我,我去意已決。”
謝柏庭提醒她道,“不是怎麽進的靖南王府,怎麽出去嗎?”
蘇棠呲牙,“有這麽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我今天就是鑽狗洞,這地兒我也不待了。”
謝柏庭,“……”
蘇棠說完,見謝柏庭不說話,她道,“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他沒什麽好說的,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靖南王府沒有狗洞。”
蘇棠怒摔,不攔著她就算了,還故意氣她。
蘇棠走到謝柏庭身邊,手一伸,“把銀票給我。”
謝柏庭道,“這銀票我不能給你。”
“銀票是皇上給我的!”蘇棠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