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太太福身離開,隻是走了兩步,她腳步停下,道,“臨來信王府前,三弟妹對三少爺和府上二姑娘無緣一事很抱歉,她無暇分身,特寫了封信,讓我轉交給您。”
徐大太太從懷裏摸出一封信,放到信老王妃手邊小幾上,然後再福身告辭。
她出門後,信老王妃臉拉的很長,她身側站著的徐媽媽把信打開,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當即把信呈給信老王妃過目。
信老王妃看著信,是氣的拿信的手都在哆嗦,最後一口氣沒提上來,人暈了過去。
這一下,可是把屋子裏的人都嚇壞了,許氏連忙上前,從徐媽媽手裏接過信掃了一眼,蘇棠也好奇什麽樣的信把信老王妃氣暈掉,隻是她才靠近,許氏就把信揉成了一團,往那邊點著的蓮花燈上一丟。
準頭極好,信團正好丟在蠟燭上,瞬間燃燒成灰燼。
徐大太太看她眼神古怪,信老王妃氣暈,她娘毀信……蘇棠再傻也能猜到這信是雲葭寫給蜀國公府三少爺阻攔定親的,而且和謝柏庭有關。
許氏對蘇棠道,“你和柏庭先回靖南王府吧。”
蘇棠看著信老王妃,“可老王妃……”
許氏道,“老王妃隻是身體不適暈了,沒什麽大礙的。”
蘇棠也知道沒大礙,畢竟雲葭氣信老王妃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隻是多年的縱容讓雲葭根本不把她們的嚴厲放在眼裏,再不嚴加管教,遲早會習慣成自然。
蘇棠就轉身離開。
謝柏庭人在前院,蘇棠到的時候,他正走過來,蘇棠當沒看見他似的徑直走了,謝柏庭皺眉,怎麽突然不搭理他了?
謝柏庭上前抓蘇棠的手,蘇棠掙紮了下,還是任由他握著了,但出了信王府大門,上了馬車,蘇棠就背過身不搭理謝柏庭了。
謝柏庭看著她,“我做什麽了?”
“你什麽都沒做,就是太優秀了!”蘇棠咬牙道。
“……優秀是我的錯嗎?”謝柏庭心累的慌。
蘇棠氣結,再不理他。
謝柏庭知道從蘇棠嘴裏問不出來話,就問陳青,“發生了什麽事?”
他去見蘇寂,但不放心蘇棠,派了陳青暗中護著。
陳青便回道,“信老王妃有意把雲二姑娘許給蜀國公府三少爺,但蜀國公府沒同意,還給信老王妃送了封信,信老王妃看信後氣暈了過去,屬下猜那封信應該是雲二姑娘親筆,和您有關。”
沒完沒了的糾纏,讓謝柏庭厭惡,“信上寫了什麽?”
陳青道,“不知道,蘇夫人把信燒了。”
謝柏庭就知道蘇棠氣什麽,氣在被隱瞞,他道,“讓信安郡王請蜀國公府三少爺到天下第一樓外見我。”
蘇棠聽了,惱道,“你做什麽?”
謝柏庭看著她道,“你不知道信上內容就會胡思亂想,誤會於我。”
“我不想被你誤會。”
她誤不誤會重要嗎?
蘇棠心下腹誹的了一句,沒再阻攔,丟臉就丟臉吧,人家都敢寫了,她還不敢問麽?
很快,陳青就趕著馬車到了天下第一樓,蘇棠要下馬車,被謝柏庭緊緊的抱著,“就在馬車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