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無話可說,最後隻得來了一句,“你做主就好。”
這還差不多。
要他還堅持要把信王府給她的那些陪嫁送走,她真的要下狠手了,蘇棠穩住心神,給謝柏庭施針逼毒。
一整天,蘇棠和謝柏庭都沒出靜墨軒一步,到了晚上,半夏伺候完蘇棠沐浴,然後就捂肚子道,“大少奶奶,奴婢肚子疼,奴婢去方便了,您先睡。”
蘇棠擔憂道,“怎麽肚子疼了,我給你把脈看看。”
“不用,不用,”半夏撒丫子跑開。
蘇棠以為她是急著去方便,可半夏一去不返,再到謝柏庭進屋,蘇棠就反應過來了,半夏那丫鬟根本就沒有肚子疼,她是怕她又要她給謝柏庭打地鋪,怕她威脅賣了她躲的遠遠的。
謝柏庭進屋沒看到地鋪,心情頗愉悅,他寬衣準備上床睡覺,彼時蘇棠還歪在小榻上,等謝柏庭脫的隻剩褻衣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謝柏庭先睡下,她就得從他身上翻過去才能睡到裏間。
她飛快的從小榻上下來,走到床邊的時候,謝柏庭正要躺下,蘇棠忙道,“你等我一會兒再睡。”
謝柏庭含笑看著她,蘇棠背過身去解束腰,手忙腳亂的,活結都給她扯成了死結,正急的拉扯,腰就被人抱住了,肩膀上一沉,耳畔就多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總算想開要與我圓房了?”
蘇棠,“……”
哪跟哪兒啊。
這廝一天腦子裏是不是除了圓房就沒別的東西了?
謝柏庭伸手給蘇棠解束腰,蘇棠沒拒絕,隻是她解不開的死結,謝柏庭一樣解不開,但人家就粗暴多了,手一拉就把死結給拉斷了。
蘇棠飛快的把外裳脫了,爬床上去,被子一蓋,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連腦袋都在被子裏。
可憐謝柏庭手裏還拿著她的束腰,被蘇棠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驚呆了,這女人,白天氣他就算了,到了晚上還不放過他。
他把束腰往小榻上一丟,就上了床,不過他什麽也沒做,就撐著腦袋看著,看這個連腦袋都悶在被子裏的女人能在被子裏憋到什麽時候去。
蘇棠在被子裏心如鹿撞,她承認剛剛被謝柏庭從身後抱住的時候心動了,這動作太致命了,完全沒有抵抗力,她都不敢看謝柏庭的眼睛,怕自己會淪陷。
她在被子裏悶了半天,沒見到謝柏庭有動靜,感覺不像他的性子,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一雙眼睛,然後就看到謝柏庭睜著眼睛看著她,蘇棠飛快的又把被子拉上了。
這小動作把謝柏庭逗笑了,他道,“你是打算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裏嗎?”
蘇棠又探出腦袋,“那你別用餓狼撲食的眼神看我。”
謝柏庭聽笑了,有餓狼看到了食物還忍耐的嗎,“我要是狼,你現在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蘇棠默默在被子裏翻了個身,把臉對著床內,謝柏庭被子一掀,從身後抱住她,道,“你給我個準話,什麽時候圓房?”
蘇棠不習慣被他這樣摟著,弱聲道,“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