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眉頭一挑,“你確定嶽母大人是這意思?”
蘇棠重重點頭,“那是我娘,我還能不懂嗎?”
蘇棠臉不紅氣不喘,比起她和謝柏庭圓房,她覺得雲蒹的事更重要,人家成親兩年,她和謝柏庭才兩個月,孰輕孰重,還用說麽?
再者,謝柏庭雖然承諾了等毒解了再和她圓房,但每天一到晚上,一上床,這廝就不老實,承諾之前還隻是摟摟抱抱,現在都敢有更過分之舉了,幾乎就是把後悔了三個字刻在腦門上,全靠她裝瞎看不見才蒙混到現在。
要叫他知道她娘催生,一定會拿她娘的話做筏子出爾反爾,她還不能說什麽。
蘇棠抬頭,正對上一雙質疑的眸子,不過蘇棠一點也不心虛,她就歪曲了,他還敢去問她娘不成?
蘇棠理直氣壯,然而她低估了某男的厚臉皮,他把蘇棠放床上,桎梏在他雙臂之間,“明日,我陪你回門。”
蘇棠腦袋一時沒轉過來,“沒事回去做什麽?”
謝柏庭道,“去問問嶽母大人要我們抓點緊的到底是什麽事。”
蘇棠耳根一紅,脫口就道,“這事你也問,你要不要臉啊?!”
話音一落,謝柏庭的悶笑聲就傳了來,他摸著蘇棠滑膩沒有一絲汗毛的臉蛋,笑道,“這麽快就不打自招了?”
請賈大夫醫治雲蒹可談不上不要臉。
蘇棠一臉恨不得咬斷舌頭的表情,說話沒經過大腦,打自己臉了,她梗著脖子道,“反正你答應過我了,你不能食言。”
謝柏庭活了二十年,讓他後悔的就隻有這一件事,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他懷疑當時被蘇棠灌了迷魂湯,但是他沒有證據。
謝柏庭眼神哀怨的看著蘇棠,看的蘇棠都覺得自己太狠心了,不敢和謝柏庭對視,她撇過頭去,就被謝柏庭掰正了,狠狠的親下來,帶著懲罰似的奪走她全部的呼吸。
就在她覺得要憋死的時候,謝柏庭在她唇上用力一咬,丟下一句“狠心的女人”然後就起身走了。
碰到這麽狠心的女人,還不知道要多少回涼澡。
謝柏庭去了書房,半夏邁步進來,就看到蘇棠坐在床榻上,一手拿著銅鏡碰自己的唇,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是被咬的,見半夏捂嘴偷笑,蘇棠耳根紅透血,道,“有事?”
沒事她也該在屋子裏伺候啊。
半夏知道大少奶奶臉皮薄,稟告道,“之前在花園偷聽您和夫人說話的丫鬟被老夫人杖斃了。”
蘇棠把那盞茶砸出去,就知道那丫鬟討不了好,身為下人,竟敢偷聽主子說話,要隻是她和半夏就算了,偏巧她娘還在,當著她娘的麵就敢欺負她這個大少奶奶,這要不嚴懲,那她這個大少奶奶在靖南王府是半點地位也無。
不過南康郡主肯定會死保那丫鬟,不然以後花園丫鬟婆子就沒人敢當她的眼睛和耳朵了。
這府裏敢管南康郡主的,蘇棠以為隻有王爺,沒想到老夫人會管這事,還真有些出乎蘇棠的意料,三老爺沒搶到刑部右侍郎一職,老夫人還吃了那麽多苦頭,竟然會幫她,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