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柏庭衝涼回來,蘇棠已經睡著了。
謝柏庭氣的咬牙,這女人把他折騰睡不著了,自己卻睡的香了,她絕對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
不過蘇棠調製的安神香效果極好,謝柏庭躺下沒一會兒也睡熟了。
雖然做了個噩夢,但後半夜睡的很香,就是比平常起晚了小半個時辰。
早上蘇棠醒來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她神清氣爽的坐在床上伸懶腰,半夏端熱水進來伺候蘇棠起床,許媽媽難得的和半夏一起進屋,蘇棠見許媽媽過來,問道,“許媽媽找我有事兒?”
許媽媽道,“昨兒晚上我起夜,看到大少爺大少奶奶的屋子還亮著燈,可是沒睡好?”
蘇棠就道,“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被蛇咬嚇醒了。”
許媽媽聽得眼前一亮,“大少奶奶當真夢到被蛇咬了?”
這反應——
她被蛇咬,許媽媽激動個什麽勁啊?
蘇棠不解,但還是輕點了下頭。
許媽媽笑的合不攏嘴,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花,“被蛇咬是胎夢,大少奶奶一準是要懷小少爺了。”
蘇棠,“……”
半夏,“……”
還有門外進來的謝柏庭,“……”
都還沒有圓房呢,做什麽胎夢啊。
許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就瞎接話,把人接的渾身無力,難以招架。
許媽媽看著蘇棠的肚子,笑的臉上褶子都多了兩條,“指不定已經懷上了。”
謝柏庭走進來,眸光從蘇棠的肚子上掃過去,惹的蘇棠恨不得拿眼刀削他,許媽媽看就算了,她是不知者不為罪,他跟著看個什麽勁,她要現在就懷上了,他還不得把她剁碎了喂狗去。
半夏實在聽不下去了,怕許媽媽還說些更嚇人的話,連忙推許媽媽走,“許媽媽,您先出去吧,我要伺候大少奶奶起床了。”
許媽媽被推的腳步踉蹌,大少奶奶這丫頭怎麽回事,她話都還沒說完呢,她說話也不妨礙伺候大少奶奶啊。
半夏心道:再由著你說下去,別說小少爺沒有了,大少奶奶都快沒了。
許媽媽絕對是大少爺大少奶奶圓房路上的絆腳石,半夏可沒忘記許媽媽貼心準備的狐狸毛毯。
許媽媽被推出門,道,“你這小丫頭,快別推了,我的老腰都快要閃了。”
半夏道,“被蛇咬就一定是胎夢嗎?許媽媽知不知道,昨兒晚上大姑娘做噩夢被蛇咬,夜裏嚇醒幾回,後半夜還發起了高燒,天不亮太醫就進了府,這會兒太醫還在鳳凰苑呢。”
這事許媽媽一清二楚,這小丫頭竟然拿大姑娘反駁她,壞事反駁就算了,好事也反駁,許媽媽抬手戳半夏的腦門,“這能一樣嗎?你難道不希望大少奶奶懷身孕?”
她當然希望了,可這是她希望就能有的嗎,半夏心累。
不和許媽媽爭辯,半夏轉身回屋,把謝柔昨晚發高燒的事稟告蘇棠知道。
蘇棠一點都不詫異,連她都做噩夢嚇醒了,那條蛇可是貼著謝柔的臉掉下來的,謝柔要不做噩夢,她真要佩服她了。
從床上下來,半夏伺候蘇棠穿衣,蘇棠洗漱完就坐下和謝柏庭一起吃早飯,然後和往常一樣去鬆鶴堂給老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