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知道蘇棠怒回門,當即放下手裏的書去追人,下台階的時候,許媽媽過來了,道,“大少爺,您就是扛也得把大少奶奶扛回來,奴婢去稟告王妃。”
也不怪大少奶奶氣的要回門了,今日之事,換作是誰都忍受不了啊。
蘇棠走的很快,幾乎是小跑著往王府大門走,謝柏庭追上她的時候,蘇棠一隻腳都邁出靖南王府大門了,謝柏庭抓住她胳膊道,“你生氣歸生氣,你連我都不要了嗎?”
蘇棠看著謝柏庭道,“我要不起你了。”
蘇棠要走,謝柏庭不放人,兩人就在大門處拉拉扯扯,靖南王府外路過的人紛紛看過來,不知道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又出了什麽事。
府裏出了事,事關靖南王府名聲,趙管事就派人去軍營稟告了王爺,王爺才回府,就看到謝柏庭和蘇棠在大門處拉扯,蘇棠抓過謝柏庭的手,在他虎口處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謝柏庭額頭直打顫。
王爺眉頭擰緊,“不是已經查清了嗎,這又是怎麽了?”
趙管事派人稟告了王爺,是怕蘇棠和謝柏庭吃虧,讓王爺趕回來主持大局,趙管事沒想到事情查清的那麽快,未免王爺白回來一趟,又趕緊派人去告知王爺結果。
不過小廝去傳話的時候,王爺已經在半道上了,左右軍營沒什麽要緊事,就幹脆回府吃個午飯再回。
蘇棠鬆開咬謝柏庭手的牙,背過身去,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很傷心。
謝柏庭看著自己被咬的虎口,透著血絲的牙印,嘴角都抽抽,這女人,做戲要不要這麽真,下這麽狠的口……
看著王爺,謝柏庭道,“府外都在傳那清州男子是南康郡主指使來的,娘子聽後就覺得王府容不下她,鬧著要回信王府,我不肯給她和離書,她就要休了我。”
這是蘇棠的原話,守門小廝能作證。
方才光顧著看熱鬧了,這會兒大門口安靜下來,一瘦小廝小聲問另外一位稍胖點的小廝,“女子也能休夫嗎?”
稍胖小廝拿眼睛瞪問話小廝,他可真敢問,想死別拉他一起。
王爺皺眉道,“尚沒有證據的事,怎麽就氣成這樣?”
謝柏庭還拉著蘇棠的雲袖,聽到這話,他就臭了張臉對王爺道,“父王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娘子為何這麽生氣,還不是因為府裏一堆人信了那封汙蔑勒索信,對娘子橫加指責,那封沒有查證的信能信,街上的流言怎麽就不能?”
“我好好一個知書達理的娘子,才一上午,就被帶歪了!”
謝柏庭話音一落,蘇棠氣呼呼道,“在鬆鶴堂,南康郡主指責我的時候說過,空穴不來風!”
王爺手握重兵,在朝堂上說一不二,哪能看不穿蘇棠和謝柏庭這是在演雙簧,逼他嚴懲南康郡主。
看穿了,王爺也更為難,因為這意味著蘇棠和謝柏庭手裏也沒有確鑿證據,不然就不用逼他這個父王了。
捉奸捉雙,捉賊拿贓,沒有憑著幾句流言就給人定罪的。
再說王妃,得知蘇棠鬧著要回門,三步並兩步趕到大門處,見蘇棠被攔下了,頓時鬆了口氣,真要讓蘇棠帶著怒氣回門了,那這事就真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