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
他敢說世子妃說的不對麽?
您是世子妃,您說什麽都對。
陳青重重點頭。
謝柏庭想了想覺得蘇棠說的有理,便道,“那我進宮了。”
暗衛牽馬過來,謝柏庭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就往皇宮方向奔去。
一路上,不知道引來多少人駐足追望,都詫異靖南王世子的狼狽,不過詫異之後就是羨慕嫉妒恨了,生的好看的,哪怕衣衫襤褸都這麽俊逸絕倫,他們錦衣華服都比不上,真是牛都要被氣死。
進了宮,謝柏庭直奔皇上的禦書房而去。
禦書房內,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臉色很差,因為龍案上一大半的奏折都是關於鹽判談崩一事的,一個個高談闊論,把鹽判談崩說的跟天塌了似的嚴重。
本來皇上就為鹽判的事煩躁,再看這些奏折,怒火就更大了,拿起來掃一眼,就直接扔了。
進去傳話的小公公看到皇上龍顏大怒的樣子,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站那裏不敢動了,元公公見了道,“進來做什麽?”
皇上氣頭上不躲著還往皇上跟前湊,一個個是覺得自己命硬呢?!
小公公這才反應過來,上前稟告道,“皇上,靖南王世子求見。”
皇上已經知道謝柏庭和蘇棠被找到了,但這會兒進宮,皇上就知道是有事了,“讓他進來。”
小公公退出去,不多會兒,謝柏庭就進來了。
皇上還在看那些奏折,想找個不一樣的,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突然,元公公就咳嗽了起來。
安靜的禦書房內,更顯得元公公的咳嗽聲大而刺耳,皇上眉頭一攏,看向元公公的時候,先掃到謝柏庭。
皇上眼角都突突。
自打他登基,至今已有十七年了,還從未有哪位臣子這般儀容不整的出現在他麵前過。
靖南王世子是唯一的一個。
衣衫襤褸,知道的是趕著來麵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宮裏頭要飯的。
皇上抬手扶額,這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急著要稟告的,以至於連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這般想,然後就見謝柏庭走上前,直接跪下了,“臣有罪,特來向皇上請罪。”
他把聖旨高舉過頭。
皇上眉頭打了個死結。
聖旨?
靖南王世子手裏怎麽會有聖旨?
皇上皺眉道,“聖旨哪來的?”
謝柏庭看著皇上道,“臣假傳皇上口諭,去忠勇侯府戶部尚書手裏要回了皇上查抄忠勇侯府的聖旨。”
謝柏庭話還沒有完全出口,皇上的臉黑成了墨,怒拍龍案,震的龍案上的奏折都跳老高,“假傳聖旨?你好大的膽子!”
元公公也覺得靖南王世子膽子太肥了,他連忙勸皇上消氣,“皇上別氣壞了龍體,靖南王世子不是魯莽之人,假傳聖旨是死罪,藏著掖著都來不及,他即刻進宮向您請罪,肯定是有苦衷的。”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謝柏庭,臉上怒氣沒消一絲,“說!到底什麽原因讓你連靖南王府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都不顧也要假傳朕的口諭?!”
要理由不充分,他可不管他是靖南王的兒子,皇叔的孫女婿,這顆腦袋,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