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承安伯世子和雲葭,謝柏庭一直對他心懷愧疚,怎麽可能要他的錢,但承安伯世子說一碼歸一碼,當初和雲葭的事,他是自願的,謝柏庭沒有強迫他,無需愧疚。
謝柏庭不肯收賠償,蘇棠進書房,承安伯世子直接就把銀票給蘇棠了。
蘇棠伸手接了,不過她隻接了一半。
一萬兩。
承安伯世子看著她,蘇棠道,“一萬兩足夠重建小院了。”
承安伯世子則道,“是我疏忽,才連累賈大夫沒有了落腳之地……”
其實疏忽的不是他,承安伯世子生性內斂隱忍,他一再叮囑,等他眼睛恢複了再對外宣稱,他怕最後還是隻能看見一絲光亮,可承安伯夫人答應的好好的,轉過臉就把這事漏了出去。
承安伯夫人倒不是故意的,她實在是太高興了,自打承安伯府沒落,承安伯世子又傷了眼睛,這兩年,承安伯夫人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冷言冷語,若隻是她受些委屈就算了,可別人在背後說她兒子是半瞎子。
她堅信賈大夫能治好她兒子的眼睛。
這不,承安伯夫人知道兒子能看到一絲光亮了,高興的出門拜佛祈福,結果又碰到別人在背後嚼舌根,以前隻是說她兒子瞎了眼睛,現在嫉妒承安伯府高攀上信王府,那話比之前還要難聽十倍不止。
氣的承安伯夫人把答應兒子的話全拋諸腦後了,“靖南王世子請賈大夫給我兒治眼睛,我兒才用了十幾天的藥,就能看見一絲光亮了,恢複眼疾指日可待!”
承安伯夫人在大昭寺撂的話,一陣風就傳開了。
承安伯世子去城南小院找賈大夫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有人在跟蹤他,當天夜裏,小院就被燒了。
不是他牽連的,又是誰。
承安伯世子後悔擅自去找賈大夫,得虧賈大夫人跟著謝柏庭離京了,不然就被他給害了。
承安伯世子一臉的懊悔自責,謝柏庭拍他肩膀道,“你多慮了,賈大夫從來就沒在城南小院住過。”
承安伯世子錯愕的抬頭看謝柏庭。
蘇棠則道,“先治眼睛吧,一會兒還得回門呢。”
說完,蘇棠就去開側門,去了藥房。
在書房給承安伯世子把脈也行,但蘇棠覺得藥房更方便一點兒,方便她開方子,也方便承安伯世子信任她。
謝柏庭請承安伯世子一起去,承安伯世子驚訝書房後還有一小院,環境清幽,但賈大夫是外男,不便待在靜墨軒裏吧?
他進藥房,就看到蘇棠手裏拿著個小藥枕過來,指著小榻左邊對他道,“坐。”
承安伯世子就坐下了,蘇棠把小藥枕放他手邊,然後在小榻右邊坐下,承安伯世子一臉茫然的看向謝柏庭,總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蘇棠指了小藥枕道,“我給你把脈。”
承安伯世子,“……???”
靖南王世子妃給他把脈?
他以為自己聽岔了。
他飛快的看向謝柏庭,謝柏庭道,“賈大夫就是內子,內子就是賈大夫。”
承安伯世子直接驚站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棠,“世,世子妃是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