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苦笑一聲,蘇棠忙請她到正堂說話,又讓丫鬟上茶。
四太太一進屋,就祈求的看著蘇棠道,“以前是四嬸有眼無珠,開罪了世子妃,四嬸本不該來求世子妃的,可沒有祛傷疤的藥膏,綺兒她的臉……”
四太太掩麵哭泣,心疼到說不出來話。
蘇棠連忙請四太太坐,道,“這幾日下雨,我也沒去探望四妹妹,當真傷的那麽嚴重?”
四太太含淚道,“傷在額頭最中間,哪怕傷在旁邊一點,用頭發都能遮掩一二,四嬸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不會來求你。”
這是四太太的心裏話,蘇棠懟南康郡主,她就在當場,連南康郡主都懟的無所顧忌,何況是她了。
可哪怕明知道是來碰壁,自找羞辱,為了女兒,她也隻能來。
蘇棠沒有說話,四太太握著蘇棠的手,懇求道,“皇上疼你和世子,你們幫四嬸向皇上討一盒舒痕膏吧,四嬸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恩情。”
蘇棠不知道四太太這話是發自肺腑,更不知道四太太從這一刻徹底決定向著蘇棠了,更在不久的將來幫了蘇棠和謝柏庭一個大忙。
而此時此刻的蘇棠,正不喜被四太太握著手,偏握的還很用力,蘇棠無奈之下,轉頭吩咐半夏道,“你去書房告訴世子爺一聲,讓世子爺這兩日進宮見皇上的時候,幫四姑娘討一盒舒痕膏。”
半夏點點頭,快步出去。
四太太一臉感激的看著蘇棠,很快半夏就回來了,回稟蘇棠道,“世子妃,世子爺讓您另外想辦法幫四姑娘,皇上不可能在明知道賈大夫醫術高超的情況下,還賞賜他舒痕膏的。”
四太太又求蘇棠道,“那你和世子幫我向賈大夫買一盒祛傷疤的藥。”
蘇棠看著四太太,一臉為難道,“賈大夫的藥我倒是可以幫著買,但價格是真不便宜,所幸四妹妹傷疤不算大,但要恢複如初,怎麽也要五千兩了。”
四太太臉一白。
五千兩對蘇棠來說不算什麽,可對四房而言,真不是筆小數目。
蘇棠道,“四嬸見諒,雖然中饋如今歸我管,但沒有其他幾房同意,公中的錢我也不能隨便花,四嬸還是先去找老夫人她們商議下,看這錢誰出吧,我這兒好說。”
蘇棠已經算是很好說話了,四太太想到老夫人的涼薄,和蘇棠道謝後,又去了鬆鶴堂。
這邊四太太一走,外麵紅菱跑進來道,“世子妃,清陽郡主和應國公府三少爺退親了。”
蘇棠,“……???”
蘇棠懵了。
是她記性變差了嗎?
前幾日清陽郡主隨康王妃來向她道賀,說的明明是和威遠將軍府蔣大少爺議親的啊,怎麽又變成應國公府三少爺了?
蘇棠還在想這事,半夏已經嘴快問出聲了,“傳錯話了吧,和清陽郡主定親的是威遠將軍府大少爺啊。”
紅菱搖頭如撥浪鼓,“清陽郡主沒和威遠將軍府大少爺定親,兩人八字不合,蔣家把二人的八字放到祠堂,從沒漏過雨的蔣家祠堂,在清陽郡主的八字擺進祠堂的當天夜裏,蔣家祠堂就給淹了,外頭下大雨,裏頭下小雨,嚇的威遠將軍第二天就穿著蓑衣登康王府把清陽郡主的八字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