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止給他倒茶。
謝柏庭喝了一口,信安郡王道,“這大太陽的還回府陪大嫂吃午飯,不熱嗎?”
謝柏庭坐下來給自己倒茶,斜了信安郡王一眼,成噸的狗糧朝信安郡王砸過去,“你沒媳婦,你不懂。”
信安郡王,“……”
他是沒媳婦嗎?
他是懶得娶好不好!
信安郡王一臉不開森。
齊宵笑道,“這茶消暑效果比大嫂送的冰鎮銀耳蓮子羹差遠了,明兒大嫂還送嗎?”
謝柏庭斜了齊宵一眼,“你們沒媳婦疼,我讓內子多做些,帶你們降個暑。”
齊宵,“……”
誰沒媳婦疼了?!
有媳婦了不起啊!
齊宵一臉的不開心。
沐止肩膀直抖,沒敢接茬,但謝柏庭也沒放過他,“沐兄笑的這麽開心,你有媳婦給你送消暑?”
沐止,“……”
不就成了親嗎?!
至於這麽嘚瑟嗎?!
沐止一臉不開心。
這樣的不開心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再見城門一關,謝柏庭就翻身上馬趕回府達到了頂點。
“成親有那麽好嗎?”齊宵質疑道。
信安郡王猛然折扇,“想激將我成親?沒門兒!”
帶著騰騰怒氣,信安郡王回了安王府,安王妃瞧了道,“這麽大怒氣,誰惹你生氣了?”
信安郡王一屁股坐下來道,“有銀耳蓮子羹嗎?”
丫鬟要去端。
安王妃用眼神攔下丫鬟,道,“沒有。”
信安郡王道,“柏庭兄守城門,靖南王府都給他送銀耳蓮子羹,安王府都不給我送!”
語氣酸溜溜的。
安王妃坐下來道,“誰讓人家有世子妃疼,你沒有了。”
信安郡王,“……!!!”
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在城門處被柏庭兄氣,回來母妃還往他傷口上撒鹽。
信安郡王道,“我是沒媳婦疼,但我有母妃疼我啊。”
安王妃瞥了他一眼,“你母妃不疼你。”
信安郡王,卒。
死於心梗,享年十九歲九個月零八天。
信安郡王待不住了,起身就走,彼時丫鬟正端飯菜進來,安王妃道,“你不吃了?”
“我不餓,氣飽了!”
話音未落,信安郡王人已經出去了。
安王爺換身錦袍出來吃飯,沒見到兒子,倒見安王妃笑的合不攏嘴,他道,“這麽高興?”
安王妃笑道,“你讓信兒去守城門真沒守錯。”
安王爺挑眉。
他讓兒子守城門的事是臨時做的決定,沒和她商量,她舍不得兒子吃苦還和她置氣,昨個兒兒子回來,還心疼的不行,今兒就覺得他做對了?這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些吧。
安王爺更好奇了,隻聽安王妃笑道,“一個月城門守下來,你兒子就得求著我給他娶媳婦了。”
信安郡王氣的吃不下飯,嗯,不止吃不下,他是連安王府都待不下去了。
他去了醉仙樓,然後和齊宵、沐止碰上了。
三個人一起吃飯是常有之事,但平常聚在一起都約好了,今天是不約而同。
不用問,肯定遭遇一樣了。
進了醉仙樓,上了包間,小夥計端來三碗銀耳蓮子羹,道,“三位爺吃碗蓮子羹消消暑氣。”
信安郡王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