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柏庭傍晚守城門回來,蘇棠見到他就直接把手一伸,“我的衣服呢?”
謝柏庭握住蘇棠的指尖道,“這幾日你不能著涼,我替你收起來了。”
蘇棠抽不回手,提醒他道,“我才是大夫好麽,我不比你知道的清楚啊。”
謝柏庭捏蘇棠的臉,也提醒她道,“醒著的時候確實沒人比你更清楚,睡著了就不一定了。”
蘇棠泄氣。
不過她要扳回場子,又不一定非要穿那幾件衣服。
隻是蘇棠的想法,謝柏庭一眼就看穿了,晚上從書房看書回來,自動自覺的打地鋪,壓根就不給蘇棠機會。
蘇棠是嘴硬心軟的性子,謝柏庭又擅兵法,避其鋒芒,一上來就投降,蘇棠不僅無計可施,還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看著謝柏庭道,“上床睡吧,我不鬧你。”
話音未落,謝柏庭人已經在床上了,還把她摁在了懷裏,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蘇棠動都動不了,努力掙紮,她要說話,結果謝柏庭先一步開口,語氣哀怨,“說好的不鬧我呢?”
蘇棠渾身無力,“太熱了,你放開我,我保證不鬧你。”
保證也沒用,謝柏庭理直氣壯的很,“不抱著你,我不放心。”
“乖,睡覺吧。”
他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蘇棠眼皮打架,然後就睡熟了過去。
……
又是一個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不用去鬆鶴堂給老夫人請安就是爽。
雖然老夫人還沒去佛堂反省,但蘇棠覺得還是不去鬆鶴堂的好,萬一笨嘴拙舌哪句話沒說好把老夫人氣著了,搬去佛堂的日子就又得往後挪了。
反正她不去,也沒人敢說她對老夫人不敬,就偷這個懶了。
屋內,蘇棠正歪在小榻上喝酸梅湯,外麵紅菱跑進來,累的直喘氣,半夏見了道,“什麽事這麽急的要稟告的?”
紅菱緩了口氣,才看著蘇棠道,“世子妃,太後要回京了。”
蘇棠眉頭一扭,半夏就道,“這怎麽可能呢,太後前兩天才動身離京去避暑啊,怎麽又要回來了?”
紅菱忙回道,“太後在去避暑的路上中暑了,隨行太醫覺得繼續趕路更傷太後身體,建議太後回京,然後太後就不去避暑了。”
半夏和茯苓互望一眼,看蘇棠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太後是因為世子妃逼禦史台彈劾太後後宮幹政,才被皇上送離京都避暑,誰想到在去避暑的路上就中暑了,太後肯定會把這筆爛賬算在她家世子妃頭上。
相比半夏和茯苓的擔憂,蘇棠要淡定的多,本來她就把太後得罪死了,多一件也不多,反倒對太後中暑這件事,蘇棠心存疑惑。
她不否認天確實熱,坐馬車也顛簸,但太後坐在鳳輦裏,用著冰塊消暑,還有太醫隨行,時時照顧,要這樣都能中暑,那隨行的宮人豈不得活活熱死?
原本她就奇怪,太後被氣的一再病倒,完全可以借機留在京都,皇上也不能硬把她送走,可太後還是選擇了去避暑,當時她還覺得太後莫不是怕了,現在看來,隻怕太後壓根就沒打算真去避暑,隻是走個過場來堵皇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