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煩躁了。
不退親吧,以後就要和人家馮姑娘過一輩子了。
可退親吧……
他都把人家姑娘給看光了,又是他母妃登門求娶的,再上門退親,他哪來這個臉啊。
想到她要許給孫二少爺,好像他也不願意。
信安郡王越想越煩躁,自己怎麽突然變的這麽扭捏了,他一向幹脆的很啊,果然隻要和那個女人又牽扯的事,他就會變得不正常,怕安王妃又不經他允許去馮家,信安郡王一臉正色的叮囑道,“母妃再上門退親不是欺負人嗎,既然馮府不滿意我,等馮府登門退親吧。”
安王妃蹙眉,“馮府怎麽敢來退你的親?”
要是敢,就不會答應了。
信安郡王道,“那可未必。”
“要是不退呢?”安王妃問道。
“……那,我就娶她吧。”
說完,感覺屋子裏所有人都看著他,信安郡王臉皮有點掛不住,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王妃還要和他說話,然而屋子裏已經不見信安郡王的人影了。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安王妃無奈一笑,“他這哪裏是不喜歡人家姑娘,分明是臉皮薄怕人家姑娘不喜歡他。”
她這個兒子臉皮也算是一等一的厚了,馮家姑娘竟然能讓她兒子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來,簡直是難得,可惜今兒沒碰上,不然真想見見這位馮姑娘是何模樣品性了。
安王妃還擔心兒子性子頑劣不羈,沒人能管的住,就她兒子剛剛的表現,這位馮姑娘定能管的住他。
想到這兒,安王妃對這樁親事更滿意了。
再說信安郡王,逃似的出了安王府,沒辦法,自家母妃自己了解,他不趕緊走,一定會刨根又問底,他和馮媛的事,說出來不是討打。
騎上馬背,信安郡王去醉仙樓找齊宵沐止喝酒,快到醉仙樓才想起來,自己跑的太快,蘇棠送他母妃的香露忘了給,不過也無妨,回頭再給一樣。
可就有那麽巧,他到醉仙樓前,碰到自家父王安王爺回府,信安郡王果斷把香露交給自家父王,讓他帶回去,省得揣在懷裏頭礙事,還不隻是礙事,萬一他不小心打碎了怎麽辦?
隻是信安郡王沒想到,他父王比他還不靠譜。
安王爺揣著香露回府,半道上,被皇上傳召進宮議事,他就帶著香露進宮了。
香露瓶子不大,揣在懷裏也沒那麽明顯,但安王爺不大習慣,幾次在懷裏換位置,也不知道哪次把瓶塞給弄鬆了,香露灑了出來。
安王爺騎馬進宮,把守宮侍衛給香懵了。
百花樓的姑娘身上都沒安王爺這麽香啊。
香的他們雞皮疙瘩都湧了兩胳膊。
等馬停下,安王爺就發現香露灑了,他急急忙慌打開一看,足灑了一半。
怕皇上等著急了,安王爺把瓶塞塞緊後,就趕去禦書房。
他以為從停馬處到禦書房,香味就該散差不多了,結果一點沒消散,反而更濃了。
濃鬱的百合香吸引了好幾隻蝴蝶圍繞,趕都趕不走。
然後安王爺就成了宮裏的一道奇觀。
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