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才歇,王爺喝的酣暢淋漓,甚是過癮。
不過蛋糕,王爺吃了幾口就沒吃了,反倒是王妃,挺喜歡吃的,吃了半塊,晚飯沒吃幾口。
從天香院出來,蘇棠都還有點恍惚,她幾次側目看謝柏庭,謝柏庭笑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蘇棠道,“你居然真的忍住沒氣父王。”
謝柏庭道,“確實忍的很辛苦。”
蘇棠,“……”
說的這麽忍辱負重。
“那是怎麽忍住的?”蘇棠問道。
謝柏庭笑道,“看在暗衛的麵子上忍的。”
蘇棠驚呆了,“哪個暗衛麵子這麽大?”
“父王的暗衛。”
“……”
蘇棠四下張望。
這要被王爺聽到,還不得當場氣的就要揍她相公。
暗衛的麵子都比父王大,哪天他被打死那都是他自找的。
蘇棠盯著謝柏庭的臉,“為什麽?”
“暗衛告訴我趙王的罪證已經送進京了,隻等今天父王壽辰一過,就會彈劾趙王,趙王這回吃不了兜著走,至少也會被貶一級。”
謝柏庭話還沒說完,天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閃電撕開天幕,一陣狂風呼嘯而來。
接著大雨滂沱而至。
這一場雨,遲了兩天,但來勢洶洶,帶著摧枯拉朽的架勢,在這炎炎盛夏,別提多叫人歡喜了。
這場雨來的太大太迅猛,即便謝柏庭抱著蘇棠用上了輕功,也還是不可避免的淋了些雨,回到靜墨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更衣。
不帶停歇,雨下了整整兩天,不過狂風暴雨並沒有阻攔住彈劾趙王的奏折飛上帝王的龍案。
大雨阻路,皇上沒進後宮,就安心待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看到好幾道彈劾趙王收受賄賂,貪墨貢品,縱仆行凶的折子,看的皇上好不容易被這場雨消下去的燥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這幾道奏折可不是望風而奏,上麵寫清楚了趙王在哪年哪月哪日收了什麽賄賂,又在什麽時候收了貢品,拿假畫作換下了地方獻給皇上的真跡,家仆在老家仗著趙王府的勢力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霸占人家宅子和良田,孤兒寡母求告無門,在家仆喬遷新居的大喜日子,一頭撞死在了門外靈璧石上。
皇上雷霆震怒,當即宣召趙王進宮。
趙王早前已經收到了密報,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被人知道了,正在想辦法補救,但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捅到了皇上跟前,而且皇上不顧天下這麽大的雨,就傳召他進宮。
趙王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冒雨進宮,等進禦書房,已渾身濕透,看著別提多狼狽。
趙王跪在地上,對彈劾他收受賄賂的罪名供認不諱,但貪墨貢品和縱仆行凶的罪名他大叫冤枉,抵死不認。
真跡確實在他手裏,可那是地方居心不良,拿假畫獻給皇上後,事後又擔心被皇上認錯來,到時候招來禍患,就把真跡送給了他,以求庇佑,他是愛畫之人,看到那畫就走不動道了,一時鬼迷心竅就收了,絕沒有做拿假畫換真跡這樣不敬皇上之事,借他幾顆膽子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