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人搬回鬆鶴堂的法子,半夏十分不恥,沒見哪家老夫人又這麽能折騰的,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提到南康郡主,半夏咧嘴笑道,“昨個兒,三太太知道世子妃就是賈大夫,就派丫鬟去佛堂稟告南康郡主,南康郡主知道後,一口血噴老遠,太醫來瞧過,撂下話,說南康郡主要還不能靜下心來靜養,活不過三個月。”
南康郡主的丫鬟哪個不知道南康郡主不會樂意聽到蘇棠就是賈大夫的事,沒膽量稟告南康郡主知道。
三太太知道丫鬟沒膽量告訴南康郡主,她不忍心讓南康郡主蒙在鼓裏,就派了丫鬟去,佛堂不是牡丹院,丫鬟闖進去不要太容易。
謝薇被害不能生養的事,哪怕謝柏衍被流放,宋國公世子被廢了也難消三太太之氣。
但凡有機會落井下石,三太太是不會錯過的。
南康郡主接連遭受重擊,一再的吐血,還能扛到現在,隻能說南康郡主這麽多年的鮑參翅肚,燕窩蟲草沒白吃,底子很硬實。
不過再硬實的底子也有被消耗殆盡的一天,若還不能好好調理,三個月都算多的了。
蘇棠坐下來,吃了碗刨冰,困乏的她,強撐著困意洗了個澡,然後才上床睡下。
這一覺,睡的足足兩個時辰,直接把午飯給睡過去了,謝柏庭見她實在困乏,就沒讓丫鬟叫醒她,午飯等醒來再吃也不遲。
睡飽了,蘇棠坐在床上伸懶腰,半夏端銅盆進來道,“世子妃醒了,信安郡王和齊國公府大少爺在書房和世子爺說話。”
蘇棠下床,半夏把銅盆放下,過來伺候蘇棠穿衣,外麵三個小丫鬟端飯菜進屋,蘇棠餓的很,就沒去書房了。
淨了手,又洗了把臉,蘇棠坐下吃飯,謝柏庭就進來了,蘇棠道,“信安郡王他們走了?”
“嗯。”
謝柏庭坐到蘇棠對麵,蘇棠看著他,“你也沒吃午飯?”
謝柏庭道,“我吃了兩塊糕點墊了肚子,沒那麽餓。”
他給蘇棠夾菜,道,“沐止中暑了,郡王他們去寧陽侯府探望他,他不知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就托郡王來問一問。”
夠稱職了。
隻是等他今天幫忙,黃花菜早涼了。
想到吳大姑娘要害趙大姑娘,卻不小心讓劉芩兒中了招,也不知道她情況如何了。
沒傳出流言來,也沒傳出劉芩兒暴斃的事,那藥勁應該是解了,而且解的悄無聲息,沒叫人知道。
雖然不得不嫁,但總好過傳的沸沸揚揚再嫁,至少名聲上好聽些。
蘇棠心下歎息一聲,把這糟心事從腦海中甩開,問謝柏庭道,“你去軍營了,父王怎麽說的?”
謝柏庭笑道,“父王說你這一招打草驚蛇用的妙絕,他和皇上再派人去忻州查,不僅耽誤時間,還可能什麽都查不到,白白折損暗衛,直接讓寧王讓出封地,派大軍去駐守,要寧王真在封地私養兵馬了,必不會讓它們繼續待在那兒,到時候隻要派人把守各個關卡,就能知道寧王養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