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寂給自己倒了杯酒,“生氣有什麽用?”
雖然是沒用,但還是很生氣啊。
蘇寂道,“別生氣了,我有事需離京一兩個月,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你們陪我好好喝幾杯。”
信安郡王坐到蘇寂對麵道,“蘇兄為什麽要離京這麽久?”
蘇寂給信安郡王倒酒,笑道,“去做點沒什麽意義的事。”
信安郡王,“……”
齊宵,“……”
是他們聽錯了嗎?
兩人互望一眼,信安郡王抽抽嘴角道,“沒意義,那你還去做?”
“閑著也是閑著,”蘇寂笑道。
“或許很快就回來了。”
“來,喝酒。”
兩人被蘇寂的話打敗了,不過他們不擔心蘇寂,就蘇寂這一身的武功可不是蓋的,不過至今沒見過蘇寂用腦子,因為一般的事他用武力就解決了,不過就衝他有大嫂那麽聰慧的妹妹和蘇小少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弟弟,做大哥的絕對差不了啊。
這般想,就聽蘇寂把弱點暴露出來了,他輕咳一聲,“路途遙遠,借我點盤纏。”
信安郡王,“……”
齊宵,“……”
窮,絕對是蘇寂致命的弱點了。
信安郡王渾身無力道,“借多少?”
“這回多借點兒,一人借我十兩。”
兩人,“……”
兩人幾近崩潰。
借這麽點兒。
他張的開口,他們還借不出手呢!
把身上的錢找零借給蘇寂,也真是沒誰了。
三人喝的盡興,蘇寂走的時候道,“我不回信王府了,要是信王府找我,你就告訴他們我離京了,不過大概沒人會問我。”
說完,蘇寂縱身一躍,就從窗戶跳到了街上。
兩人走到窗戶處,蘇寂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朝他們擺了擺手。
齊宵道,“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蘇兄經常借錢,但我總覺得他特別有錢。”
信安郡王瞅了齊宵一眼,扶額道,“我還以為就我有這樣的錯覺呢。”
都說錢是男人膽,沒錢的男人氣勢都矮人三分,但他們沒從蘇寂身上感受到半點手頭緊需要借錢度日的自卑,甚至比他們這些不差錢的還要張揚,那種自信,好像天塌了,他也能頂半邊似的。
再加上蘇棠日進鬥金,蘇小北沒錢花了,都打上給皇上獻藝坑錢的主意,作為大哥的蘇寂,弄點錢花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這邊信安郡王和齊宵都懷疑蘇寂的窮是偽裝的,那邊議政殿上的事傳到靜墨軒,半夏和茯苓聽後,是憤憤難平,氣的頭頂冒煙。
見蘇棠啃著果子,好像沒聽見紅菱的稟告似的,半夏道,“世子妃,您不生氣嗎?”
蘇棠笑道,“宋國公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笑還來不及,生什麽氣啊?”
茯苓不解道,“宋國公都把老爺和老王爺氣慘了啊。”
蘇棠繼續啃果子,勾唇道,“你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爹和老王爺希望能證明拿回來的澹泊侯的筆跡是真的,更希望宋國公能證明他們拿到的澹泊侯的親筆是假的。”
半夏,“……???”
茯苓,“……???”
兩人眼睛睜的圓溜溜的看著蘇棠,完全沒懂蘇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