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還有晃兒,蘇夫人那番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她說話聲不小,而宮裏是最藏不住事的,蘇夫人知道鎮國公府沒有翻案,晃兒說親困難,現在放出晃兒將來會繼承鎮國公府的事,對晃兒說親會大有幫助,若是她娘相中了哪家姑娘,委婉求娶,要是被一口回絕,這樣沒眼力的人家,不結親也罷。
再說許氏,出宮後,就直接回了信王府,她在昭陽宮差點出事的事也傳到信王府了,看到她,蘇鴻山道,“夏貴妃找你進宮聊什麽了?”
許氏瞥了蘇鴻山一眼,“她告訴我你年輕的時候有個心儀的姑娘,還說非她不娶,那姑娘叫什麽來著?”
“我想起來了。”
“她叫獨孤柔。”
“……”
許氏看著蘇鴻山道,“是嗎?”
蘇鴻山尷尬道,“沒有的事,你別聽她瞎說,我那是騙她的。”
“我就知道,所以我這麽回她了,”許氏笑道。
“……”
兩人往前走,許氏笑道,“所以那叫獨孤柔的姑娘家在何處?容貌如何?你們怎麽沒在一起?”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砸過來,砸的蘇鴻山眼角顫抖,“她的事,你不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嗎?”
許氏望著蘇鴻山,蘇鴻山轉移話題道,“夏貴妃燙傷是怎麽回事?”
許氏收斂笑容,“你這表妹,不是善茬。”
蘇鴻山腳步一滯。
四下無人,許氏就把夏貴妃用眼神指使宮人燙傷她的事說與蘇鴻山聽,她道,“今日我手下留情了,下回再和我玩花樣,燙傷的就不是手,而是她的臉了。”
許氏說完,見蘇鴻山不說話,她道,“怎麽不說話?”
蘇鴻山歎道,“表妹確實變了不少。”
蘇鴻山沒幫夏貴妃說話,許氏就不懟他了,要她說,夏貴妃要是被深宮的爾虞我詐移了本性還好,就怕她是本性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再說蘇棠,在謝柏庭的陪同下逛了兩條街就乏了,打道回府。
剛進屋坐下,茶盞才端上手就聽說了夏貴妃被宮女燙傷手的事,蘇棠嘴角蕩漾出一抹璀璨笑容來。
沒見過夏貴妃這樣喜歡搬石頭砸自己腳的。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連她娘會武功都不知道,就敢指使宮女傷她娘,不燙傷她夏貴妃燙傷誰?
隻是可惜她沒有一身武功,夏貴妃要這麽對付她,若無人相救,她肯定躲不過去。
蘇棠不自覺手摸著肚子,謝柏庭見了道,“怎麽了?肚子不舒服?”
蘇棠看著他,“我要生了女兒,要讓她學武功。”
謝柏庭抬頭就見蘇棠眼神堅定的樣子,他抬手扶額,蘇棠不快道,“你不同意?”
謝柏庭道,“不是不同意,我仿佛已經看到我們的女兒揍遍京都無敵手了……”
要生個女兒繼承他和蘇棠的容貌,他的武功,蘇棠的醫術,那絕對是所有世家子弟的噩夢。
蘇棠想了想,笑道,“沒什麽不好的啊。”
嗯。
確實挺好的。
蘇棠自打懷了身孕,日子過的格外的快,因為人慵懶了許多,早上起的晚,下午再睡一覺,就到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