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我剛還看到他了,”秦晃道。
一桌子人眸光橫掃,前後一致的落在陳青身上。
十幾道眸光落在身上,想躲都躲不過去,陳青就走了過來。
齊宵問道,“可抓到扔鞭炮的人了?”
陳青搖頭。
居然沒抓到?
齊宵就道,“總知道是什麽人派來的吧?”
陳青欲言又止。
齊宵就望著謝柏庭了,謝柏庭道,“說吧。”
陳青這才道,“屬下追著扔鞭炮的人到了東雍使臣下榻的行宮,他翻牆進去了,屬下沒敢進去就回來了。”
信安郡王聽笑了,“這東雍澹伯侯世子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在我們的地盤還敢胡作非為,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
他拍著齊宵的肩膀道,“這口氣,兄弟們幫你出了。”
齊宵謹慎道,“你要做什麽?”
“這還用問嗎,往他們下榻的行宮扔鞭炮啊,”信安郡王道。
“……”
謝柏庭瞥了信安郡王一眼,“你這出的什麽餿主意,皇上不打你一頓你不過癮是嗎?”
行宮是朝廷安排使臣的下榻之處,大半夜的被人丟鞭炮,朝廷顏麵何存?
信安郡王隻顧著出氣,忘了這一茬,他道,“那怎麽辦?”
蘇寂笑道,“齊宵是幫我才得罪的澹伯侯世子,這口氣我幫他出。”
信安郡王好奇道,“蘇兄要怎麽幫齊宵出氣?”
“說出來就無趣了。”
信安郡王果斷把好奇心壓下,等著蘇寂給齊宵出氣。
此刻,行宮內,獨孤邑正在挑釁行宮伺候的宮女,膽小的宮女被他嚇的噗通跪地求饒。
元铖走進來,擺手讓宮女退下,獨孤邑道,“無趣。”
元铖道,“你派人搗亂齊國公府大少爺的迎親隊伍,還被人發現了?”
獨孤邑派了兩暗衛出府,其中一個逃回行宮的事瞞不過元铖。
獨孤邑道,“他幫著鎮國公府大少爺揍我們,有這麽好的機會,我當然要給他一個教訓了,不然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元宣提醒道,“這裏是寧朝。”
獨孤邑臉一沉,“就憑你也敢教訓我?!”
元宣袖子下拳頭一緊。
元铖道,“他們幾個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
他們有仇必報,他還睚眥必報呢。
獨孤邑道,“兩國相交,不斬來使,就算他們知道是我派人幹的,還敢拿我怎麽樣不成?”
他一臉的有恃無恐。
行宮雖然很大,修建的富麗堂皇,花團錦簇,但元铖他們都不喜悶在行宮裏,難得來寧朝一趟,肯定要四處逛逛,寧朝的富庶繁華不在東雍之下,還有許多東雍沒有的吃食,比如天下第一樓的烤鴨,火鍋和燒烤鋪子,太合他們胃口了。
吃飽喝足後,從天下第一樓出來,準備逛逛街消消食,正走在鬧街上,身後推過來一架推車,車上推的東西有點多,快要倒下來了,車夫邊往前推邊看到,“讓讓,快讓讓!”
然後就撞到了獨孤邑,推車裏的鞭炮掉到地上,灰塵有點大。
獨孤邑瞬間火大,揪著車夫的衣領子道,“你敢撞我?!”
車夫連連認錯,“小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