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棠,皇上臉上的笑容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隻是這份溫柔落到謝柏庭身上時就不剩多少了,“你送藥膏來不就行了,這時候還帶棠兒進宮。”
謝柏庭,“……”
做女婿難。
做皇上的女婿就更難了。
謝柏庭就道,“皇上恕罪,臣沒能要到舒痕膏。”
皇上,“……”
咳!
皇上咳了一聲,看著蘇棠道,“藥膏是父皇讓駙馬找你要的。”
蘇棠點頭道,“我知道藥膏是父皇要的,我也不是不給,隻是我手裏就剩最後一盒了,調製舒痕膏極其耗費心神,我怕動胎氣,短時間內沒打算再調製,我也知道毓陽郡主傷了臉,要治的不好,會留下傷疤,但今兒早上貴妃娘娘派吳嬤嬤去靖南王府找過我,說是夏貴妃不小心燙傷了手,已經從我手裏拿走一盒舒痕膏了。”
“那盒舒痕膏分量不少,足夠治夏貴妃燙傷的手和毓陽郡主的臉有餘了,我不知道夏貴妃為什麽有藥膏還找父皇要,所以才沒有把藥膏給相公。”
自己要過一盒了,還要他幫著再要一盒。
皇上聽得臉沉下來,“傳貴妃來見朕。”
宮人趕緊去昭陽宮傳話,夏貴妃知道蘇棠和謝柏庭進宮了,心急拿到舒痕膏,夏貴妃沒耽擱就來了。
一進禦書房,見皇上看她的臉色不善,夏貴妃心下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就聽皇上道,“棠兒已經給過你一盒舒痕膏了,為何還要?”
夏貴妃知道這一盒舒痕膏不好拿,她硬著頭皮道,“不夠用……”
皇上還未說話,蘇棠先道,“才開始用呢,怎麽就知道不夠用?我調製的藥膏,沒人比我更清楚了,貴妃娘娘放心,隻要不故意糟蹋藥膏,絕對夠用了。”
皇上看夏貴妃的眼神更加不耐煩,“棠兒說夠用了,那就肯定夠了,退下吧。”
要真有那是夠了,可藥膏被人偷走了,她沒藥膏給毓陽用啊。
這是在逼她說出藥膏被偷的事。
夏貴妃緊咬了下牙關,看著皇上道,“皇上,臣妾確實讓吳嬤嬤去靖南王府找世子妃拿了一盒藥膏,可那盒藥膏並沒有送進宮,在街上就被人給偷了……”
夏貴妃話才說到這裏,就被蘇棠拔高的聲音給打斷了,“被偷了?!”
那吃驚震驚還帶著幾分怒氣的樣子,看的夏貴妃都懷疑自己猜錯了,藥膏不是蘇棠派人偷回去的,這樣子怎麽看都不像知道。
蘇棠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那藥膏用了多少稀罕藥材,就是旁人花一萬兩找我買,我都舍不得賣,吳嬤嬤去找我的時候,我私心覺得隻是燙傷了手而已,壓根不需要那麽好的藥膏,但夏貴妃救過我的命,我若是不給,必會被人說我知恩不報,那麽珍貴的藥膏,竟然就這麽被人給偷了?!”
越說越氣,蘇棠眼睛都氣紅了,“上午我聽貴妃娘娘的叮囑,去逛街,就看到吳嬤嬤在街上瞎溜達,我還特意叮囑她早些回宮,別把藥膏弄丟了,她還真把藥膏給丟了,她怎麽不把自己丟了,她那條命都抵不上我那瓶子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