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铖眉頭一攏,“需要多久。”
“十天左右,”趙院正回道。
獨孤邑就道,“本打算後天就啟程回東雍,看來隻能再逗留些時日了。”
他不喜寧朝,但他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了。
雖然他和蘇寂遲早會在戰場上相遇,但他等不到那一天,一而再的落他威風,讓他顏麵掃地,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要蘇寂死!
皇上道,“等獨孤姑娘傷好,朕再設宴給你們踐行。”
雖然把他們的計劃打亂了,但也隻能這樣了。
毓陽郡主和獨孤雪轉危為安,眾人鬆了口氣,狩獵的氛圍又愉快起來,信安郡王他們在營帳外燒烤,忙的是不亦樂乎。
吃飽喝足,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時辰不早了,皇上便啟程回宮。
蘇棠坐皇上的禦攆來的,回去也是坐的禦攆,在宮門口停下,停下後,蘇棠沒有直接和謝柏庭走,而是去找了元公公。
元公公受寵若驚啊,道,“公主可是有什麽吩咐?”
蘇棠交代了幾句,元公公麵色凝重起來,連連點頭。
目送禦輦進宮,謝柏庭才扶蘇棠坐馬車,回靖南王府。
蘇棠和往常一樣被謝柏庭抱在懷裏,但這回,謝柏庭沒抱一會兒,就悶了聲音道,“你坐一旁去。”
蘇棠,“……???”
正覺得奇怪,就嗅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蘇棠側頭就看到謝柏庭在流鼻血,連忙道,“這是怎麽了?”
“……多吃了兩塊鹿肉。”
隻是多吃兩塊鹿肉也不至於會這樣,蘇棠抬頭就迎上某男哀怨的眼神,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
自打知道她有了身孕,謝柏庭就沒敢再碰她……
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蝕骨知味,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蘇棠默不作聲,挪了下屁股離謝柏庭更遠一點兒,然後掀開車簾看外麵,隻是嘴角彎起來,卻怎麽也摁不下去。
蘇棠讓陳青馬車趕慢一點兒,等到靖南王府,謝柏庭的鼻血也止住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靜墨軒,剛進屋,謝柏庭就從身後抱了過來,腦袋抵著她脖子處,“還不可以嗎?”
蘇棠縮緊脖子,沒說話,謝柏庭就當她默認了。
當下將她抱起,朝床邊走去,剛欺身而上呢,這時候,窗戶被敲響了。
謝柏庭那張臉黑的,蘇棠都擔心暗衛要稟告的事不重要,要挨板子。
蘇棠推謝柏庭起身,從床上下來坐到小榻上才道,“進來。”
進來的不是陳青,是個麵生的暗衛。
給蘇棠和謝柏庭行禮後,暗衛回道,“吳嬤嬤逃出了城南小院,坐馬車去了城北的一小院。”
蘇棠飛快看向謝柏庭,這廝竟然沒告訴她今兒放吳嬤嬤出小院啊。
“那院子可知是誰的?”蘇棠迫不及待道。
“宋國公。”
暗衛回的幹脆利落。
蘇棠和謝柏庭兩是一個比一個震驚。
蘇棠很快從震驚中淡定下來,畢竟她有這個心理準備,她篤定道,“奸夫應該就是宋國公了。”
謝柏庭看著蘇棠,想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確定,蘇棠就把今兒在狩獵場秦賢妃和她說的事告知謝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