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則看著他,“出府幾日,還不許陳青告訴我你去哪兒了,現在人回來了,總能告訴我了吧?”
雖然聽著很好說話,但眼神之堅定,那是非要知道不可。
謝柏庭半真半假道,“去貢院監督考生去了。”
蘇棠沒懷疑謝柏庭的話,因為謝柏庭離府之日,秋闈開始,秋闈一結束,他就回來了。
隻是有些奇怪,秋闈監督考生這樣的事,用得著他這個靖南王世子和信安郡王他們親自去嗎,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想到這裏,蘇棠妙目一瞪,“我才沒那麽好騙呢,去監督考生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信安郡王他們偷偷摸摸的誰都不告訴?”
謝柏庭腦殼疼。
媳婦太聰明了,就是不好忽悠。
蘇棠已經猜到了,“你是不是去參加科舉了?”
謝柏庭,“……”
不僅不好忽悠,還一猜就準。
謝柏庭不說話,算默認了。
蘇棠就生氣了,“太過分了,你去參加科舉居然不帶上我。”
謝柏庭,“……”
腦門黑線滑下。
謝柏庭心累道,“我可不敢帶你去,怕被兩嶽父活活打死。”
沒辦法,隻能把嶽父們拉出來做擋箭牌了。
蘇棠想想也是,信安郡王他們失蹤,安王府都滿京都的找人了,要是她不見了,皇上和她爹還不得把京都翻個底朝天的找他啊。
謝柏庭把蘇棠手裏的剪刀拿下來,放到簍子裏,帶蘇棠回靜墨軒了。
半夏和茯苓兩互望一眼,一個跟上伺候,一個留下繼續采菊花釀酒。
蘇棠和謝柏庭的聲音被風吹來:
“放榜需要幾日?”
“七日。”
“這麽快?我以為要十天半個月呢。”
“前朝是十天放榜,太祖皇帝求賢若渴,改為七日,皇上登基後,一直沒作修改。”
“……”
“要太祖皇帝還活著,肯定喜歡你。”
“何以斷言太祖皇帝會喜歡為夫?”
“你太會拍馬屁了,明明性子急,也能說成求賢若渴。”
“……”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被風吹的聽不見。
……
時間如白駒過隙,在莘莘學子殷切的期盼中,七天過去,迎來了放榜之日。
……
醉仙樓,二樓。
齊宵、沐止還有蘇寂坐在那裏喝酒。
小廝站在窗戶處,伸出腦袋看外麵,這包間位置好,站在窗戶處就能看到有沒有放榜。
齊宵道,“奇怪,郡王一向守時,怎麽今兒遲遲不到?”
話音未落,門被扣響,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謝柏庭走了進去。
沐止道,“連柏庭兄都到了,郡王都還沒來,難道他又挨打了?”
又……
謝柏庭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道,“郡王挨打了?”
齊宵憋笑道,“豈止是挨打,差點沒被安王爺活活打死。”
想起來,齊宵就笑的停不下來。
那日,他們考完從貢院出來,信安郡王得知馮媛有了身孕,就把和他們約定好考完來醉仙樓大吃一頓,騎上馬背就趕回了安王府。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做爹,信安郡王太激動了,抱起馮媛就轉圈圈,結果樂極生悲,沒注意讓馮媛的腳砸到了高幾上,把馮媛疼的眼淚直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