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中毒。
半夏取來藥箱,蘇棠拿剪刀把陳青胳膊處的衣袖剪掉,烈酒擦拭傷口,然後倒上金瘡藥,用紗布把陳青的胳膊裹好。
本來包紮傷口這樣的小事,半夏和茯苓都會了,但這回派去的暗衛受傷了好幾個,半夏和茯苓得去幫他們處理傷口。
等陳青包紮好傷口,謝柏庭才問道,“怎麽會傷的這麽嚴重?”
豈止是嚴重,要不是王爺及時派人去接應,他們可能都回不來。
其他暗衛就算了,他這張臉,估計街上的小攤販都認得他是靖南王府的車夫,他要落到那些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這會兒想起來,陳青還心有餘悸。
不過雖然受傷了,但這一趟沒白跑,“爺和世子妃猜的沒錯,寧王確實已經逃了。”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蘇棠並不詫異,“那寧王府著火又是怎麽回事?”
這事還得從陳青帶另外五名暗衛一行六人夜探寧王府說起。
他們飛簷走壁,避開巡城司到了寧王府,在夜色的掩護下翻牆進了寧王府,然而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火油味,在他們之前,有人潛入要火燒寧王府。
陳青還真有點好奇有什麽人有這樣的膽量,猜測可能是自己人,便悄悄跟了上去,打算渾水摸魚,或者在必要的時候出手相助。
那些人把火油倒在寧王的寢屋周圍,還沒放火,就發現他們躲在暗處,火油也不潑了,直接就朝他們殺過來。
陳青就沒見過這麽辦事的,邊打邊道,“你們的目的是寧王,我們也是,我們這時候打起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可那些黑衣人根本不聽,隻冷笑一聲,招招致命。
打鬥聲驚動了屋內的寧王,他出門看到兩撥黑衣人打成一團,道,“怎麽回事?”
這一問,陳青還能不知道這些準備放火的黑衣人是寧王的人。
寧王要不滿意自己住的地方,拆了重建就是,犯不著大晚上的讓自己人裝成刺客拎著火油來,還故意在院牆邊潑些,行為如此反常,再加上蘇棠和謝柏庭懷疑寧王是假的,這還用查嗎?
寧王要心裏沒鬼,他就是腦袋被驢踹個百八十腳也幹不出來這樣的事,顯然是怕自己潛逃的事被皇上發現,禍及妻兒甚至太後,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們還以為能撿便宜,結果差點就送上去幫著背了黑鍋,假寧王和那些黑衣人不遺餘力的要留下他們的命,要把縱火行凶,謀害親王的罪名扣他們腦袋上。
陳青說的心有餘悸,蘇棠聽的心有餘悸,雖然皇上寵她這個女兒,但要陳青真的落到寧王手裏,她和謝柏庭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現在他們確定寧王已經逃了,寧王休想把這消息瞞住。
“明日,我就把這事捅給父皇知道!”
一夜好眠。
翌日,吃過早飯,蘇棠就和謝柏庭進了宮。
進宮不算早,但今兒早上要商議的事多,再加上寧王府深夜被人放火的事,早朝耽擱了會兒。
蘇棠和謝柏庭在禦書房外等了會兒,皇上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