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瞅著謝柏庭,和長駙馬一起吃飯就夠叫她詫異了,竟然還喝這麽多酒,這是和長駙馬相談甚歡啊。
酒味熏人,蘇棠哼了鼻子道,“你這是去和長駙馬請教怎麽做駙馬去了?”
謝柏庭失笑,“沒回來陪你吃午飯,生氣了?”
蘇棠不理他。
謝柏庭笑道,“做駙馬,為夫可比他稱職的多,要請教,也是他向為夫請教。”
這死不要臉的,還誇起自己來了,懂不懂什麽叫謙虛。
蘇棠看他,“長駙馬怎麽會請你吃飯?”
“請我隻是順帶的,”謝柏庭笑道。
蘇棠眼睛睜圓,謝柏庭道,“他請拓跋擎吃飯,正好我在行宮,就一起了。”
蘇棠越聽越糊塗了,長駙馬請謝柏庭她都詫異,居然還是請拓跋擎順帶請的他,長駙馬和東厥安都王,兩人八竿子都打不著吧……
想到拓跋擎昨日進京,長駙馬逃出京都的外室和私生子也是昨兒回來的,這應該不是巧合,蘇棠猜測道,“長駙馬的外室和私生子不會是和拓跋擎一起進的京吧?”
謝柏庭伸手去碰蘇棠的腦袋,這腦袋瓜就是好使,一點就透,“拓跋擎不止將長駙馬的外室和私生子帶進京,還救了他們的命。”
蘇棠失笑,拓跋擎進京這一路走的相當刺激啊,被人救,也救人。
蘇棠不知道,拓跋擎並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他救長駙馬的外室和私生子也是受了謝天養的感染,他和謝天養非親非故,見他受傷,便出手相救,還不要回報。
受人恩惠,亦當施恩於人。
拓跋擎讓人救下被追殺狼狽逃竄的外室和私生子。
外室對他感激涕零,帶著兩孩子給他磕頭,知道他是進京,求他帶他們母子一程。
外室知道晉敏長公主的性子,絕容不下他們母子三人,才選擇帶著孩子離京躲避,可她都避開了,晉敏長公主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外室怕了,怕最後會和孩子死在外麵都沒人知道,就是死,她也要死在長駙馬的身邊。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帶幾個人而已,不是什麽難事,拓跋擎就把長駙馬的外室和私生子捎帶上了。
昨兒從外室口中知道救她的是拓跋擎,長駙馬就準備去行宮道謝的,想著拓跋擎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他要應付晉敏長公主也脫不開身,便拖到了今兒。
至於請客,長駙馬明麵上要請的是拓跋擎,真正想請的應該還是他。
謝柏庭道,“長駙馬向我和拓跋擎透露,寧王和東厥順義王暗中勾結一事,此時寧王極可能在東厥。”
蘇棠眉頭一挑,“透露這麽重要的消息給你,長駙馬是準備棄暗投明了嗎?”
謝柏庭端茶喝道,“除了棄暗投明,他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這倒也是,寧王大勢已去,長駙馬和晉敏長公主的關係也回不到過去了,這時候不棄暗投明,將來寧王勾結順義王的事敗露,長駙馬和梁國公府必會遭受牽連,這時候透露寧王的行蹤給他們,不說保他和梁國公府榮華富貴依舊,至少能念在他懸崖勒馬的及時,網開一麵,饒過梁國公府上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