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沒注意讓錦袍燒了一角。
蘇棠好奇道,“拓跋擎在找什麽?”
謝柏庭回了兩個字,“念想。”
蘇棠好看的眉頭一扭,“念想?這是什麽東西?”
謝柏庭也不知道。
他們前腳出火海,後腳行宮橫梁砸下來,擋住了殿門,他們再晚一步,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了。
太過驚險,謝柏庭怒問拓跋擎的護衛,“什麽貴重之物,讓你主子連命都不要也要找到不可?!”
護衛歎息,“我家主子找的不是什麽貴重之物,他找的是一份念想。”
謝柏庭就沒再問了,他能看的出來拓跋擎有多在乎丟掉的東西,不管是什麽,被那麽大的火一燒也沒了。
收回看向行宮的眸光,謝柏庭和蘇棠回屋,謝柏庭問道,“可還有祛傷疤的藥膏?”
“有啊,”蘇棠回道。
“拓跋擎身上有幾處被灼傷了,明兒我派人給他送一盒去。”
一盒祛傷疤的藥膏,對蘇棠來說已經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了,一口應了。
雖然好好的行宮被燒,朝廷又得花錢重建,但拓跋擎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夜深了。
蘇棠打著哈欠上床,很快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等謝柏庭沐浴回來,蘇棠睡的香甜,他寬衣上床,擁著她,沉沉睡去。
睡的有點晚,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蘇棠才醒來。
洗漱完,顧不得吃早飯,蘇棠就去藥房拿了盒舒痕膏,讓陳青送去行宮交給拓跋擎。
等她交代完回屋,丫鬟已經把飯菜擺好,謝柏庭一大清早就去軍營了,是以蘇棠獨自用的早飯。
吃完早飯,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剛去藥房,陳青就回來了,道,“藥膏已經交給安都王了,他讓屬下代為答謝。”
蘇棠點點頭。
陳青又道,“屬下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左相前去探望,行宮被燒一事,皇上雷霆震怒,派左相前去安撫,再給安都王換個行宮住,安都王拒絕了,他三日後就啟程回東厥,不願再折騰。”
蘇棠聽了就道,“他不是被火灼燒了嗎,即便再輕微,三日也難養好。”
陳青回道,“左相挽留了,但安都王去意已決,朝廷也已決定後日設宴替他餞行。”
蘇棠便沒再說什麽,拓跋擎來寧朝是為替母尋醫,她幫不了多少忙,拓跋擎本就不會多逗留,他既然決定三日後啟程,想來灼傷並不嚴重,不會耽誤他趕路。
陳青稟告完,就退下了,蘇棠走到桌子邊,拿出張藥方子,看了幾眼,就轉身打開藥屜,抓藥。
剛把方子上的藥抓好,準備調製了,外麵紅菱進來道,“世子妃,四太太來了。”
四太太常去天香院陪王妃說話,卻極少來靜墨軒,正好還沒開始忙,蘇棠就邁步出去了。
走到回廊上,見四太太過來,蘇棠笑道,“四嬸怎麽來了?”
四太太走過來,聞到蘇棠身上帶的藥香,道,“四嬸別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忙正事了。”
蘇棠搖頭,“沒有,四嬸來的正是時候,外麵風大,四嬸進屋說話吧。”
進了屋,坐下後,丫鬟給四太太上茶,蘇棠問道,“四嬸來找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