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蘇棠,四太太走後,她喝了半盞茶,就進了藥房,剛準備吩咐半夏茯苓把藥材粉碎,外麵紅菱就跑進來道,“世子妃,四太太折返回來,說想起來件事要告訴您。”
四太太又回來找她,蘇棠就出去了,她以為四太太在正堂等她,結果四太太就在書房外頭,蘇棠就道,“四嬸要和我說什麽事?”
四太太看了下周圍,蘇棠就知道要說的事不便讓外人知道,便請四太太進書房說話。
半夏跟著進了書房,茯苓守在書房外。
蘇棠看著四太太,四太太道,“這事四嬸都有些不好意思和你說……”
雖然不好意思,但四太太既然折返回來,肯定是要說的。
四太太看著蘇棠道,“你進門沒多久,二老爺的生母陶老姨娘就過世了,這事你還記得吧?”
蘇棠點了下頭。
四太太接著道,“陶老姨娘臨終前,交給二老爺二太太一匣子,裏麵裝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但陶老姨娘叮囑二老爺二太太,匣子裏的東西很重要,是她留給二房的護身符,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
難怪四太太不好意思了,因為這事一說出來,就等於告訴蘇棠西院二房有她安插的眼線,而且還偷聽人家臨終遺言了。
隻是——
“護身符?”蘇棠對這三個字很敏感。
四太太道,“我就是想到這三個字,才回來告訴你的,陶老姨娘生前處處奉承老夫人,卻背著老夫人攢下一萬兩給二老爺,還留了個匣子,說是附身符,卻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打開,十有八九是個把柄。”
陶老姨娘抓住的把柄,隻可能是老夫人的。
蘇棠聽後,吩咐半夏道,“去西院請二太太來我這兒一趟。”
四太太很想留下來看熱鬧,她從知道有那麽個匣子起就好奇匣子裏裝的是什麽,隻是她也知道好奇害死貓,四房是庶出,並不受老夫人待見,要叫二太太知道,她往西院安插人手,以後處處和她作對,四房的日子會更如履薄冰,所以忍住了,忍著忍著就給忘了,這回要不是想到陶老姨娘,她都想不起來這回事了。
雖然現在她不怕二太太和她作對了,但安插收買眼線畢竟不占理,這事能做不能說,私下大家都這麽幹,但不能擺到明麵上來。
四太太把匣子的事告訴蘇棠就走了,蘇棠連查先老夫人死因都告訴她了,回頭想好奇匣子裏裝什麽,世子妃還能不告訴她麽?
四太太走後,蘇棠也沒心思調製藥丸了,就在花廳喝茶等二太太。
二太太來的很快,蘇棠派丫鬟去請她,她就不敢不來,何況去西院請她的丫鬟是半夏。
半夏可是蘇棠的貼身丫鬟,半夏親自到西院相請,就代表著蘇棠非見她不可了。
邁步進門,看到蘇棠在喝茶,二太太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著,怕哪裏惹蘇棠不快了,她腳步沉重的上前,聲音都顫抖,“世,世子妃找我來是?”
蘇棠抬頭就見二太太站立不安的樣子,蘇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雖然沒給二太太巴結她的機會,但也沒把二房怎麽樣過,至於怕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