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念弟弟了,他就看看犬牙項鏈,若弟弟還活著,也會對著犬牙項鏈想念他。
犬牙項鏈,他從不離身,即便沐浴也戴在脖子上。
那日他在行宮泡溫泉,刺客闖入,打鬥時,他躲開了刺客的劍,犬牙項鏈沒有,被刺客一劍削斷。
他瘋似的殺了闖入行宮的刺客,刺客撞翻了燭台,引發大火,當日他不顧性命在火海裏找尋的就是犬牙項鏈。
護衛站在拓跋擎身後,見自家主子說話聲音都哽咽,慶幸自己閑著沒事,打開了錦盒,不然等回到東厥再看到錦盒裏的犬牙項鏈,主子還得奔波來寧朝找護國公主和駙馬尋問。
嗯,拓跋擎在宮裏當著蘇棠的麵就打開了錦盒,隻是犬牙項鏈被信蓋住了,拓跋擎沒見著,隨手交給了護衛,讓護衛收好。
到了停馬車處,護衛就把錦盒塞入了隨身背的包袱裏,然後一行人就奔波出京。
隻是拓跋擎在宮裏喝了不少的酒,到了京都二十裏外的茶灘,拓跋擎讓護衛準備路上吃的幹糧,他去方便。
護衛坐下後,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放到桌子上喝,喝茶時見到錦盒露出一角,閑著沒事就把錦盒拿出來,準備看看自家主子的救命恩人要找什麽家人。
把信拿起來,就看到了犬牙項鏈,護衛才覺得這條項鏈和他主子的那條像極了,方便完回來的拓跋擎一眼就認出來了。
拓跋擎拿項鏈的手都顫抖,護衛詫異,“這犬牙項鏈怎麽和主子您的那條一模一樣……”
拓跋擎沒回他,急忙拿起桌子上的信拆開看。
拆信的手都在顫抖,眸光掃了兩眼信,就被淚水模糊住,連喝潤喉的茶都沒喝,翻身上馬就往回趕,把那些奉命護送他們回東厥的護衛都弄懵了。
從拓跋擎的神情和弟弟丟失的經過來看,謝天養十有八九就是他親弟弟了。
但拓跋擎是東厥皇子,事關皇室血脈,必須要謹慎再謹慎,這也就是他等不及回來問他們謝天養身上有沒有胎記的原因。
要是有胎記,那謝天養就是他弟弟無疑了。
蘇棠看向謝柏庭,“謝天養和信安郡王他們走的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他膝蓋處有沒有胎記?”
謝柏庭道,“謝天養進京後,一直住在康王世子給他安排的別院,信安郡王他們不知道,康王世子別院上的小廝肯定知道。”
說完,謝柏庭喚陳青現身,“你去找康王世子。”
陳青領命去找康王世子。
拓跋擎則耐著性子等待,雖然還要最終確認,但他心底已經認定謝天養就是他親弟弟了。
當日他遇刺中毒,謝天養救他時,他就覺得對方很親切,他以為是謝天養救了他的緣故,從未想過是血脈使然。
陳青回來的很快,一起來的還有信安郡王和齊宵沐止他們。
一進屋,信安郡王就得意洋洋道,“當初我說什麽來著,天養兄容貌不俗,天生貴氣,我這雙如炬慧眼就看出來他爹娘不一般,猜他可能是東厥皇室中人,沒想到還真是。”
“郡王眼力確實不一般,”齊宵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