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媽媽,“……”
看著那銀灰色的狐皮。
再看看手中圖紙。
金媽媽心都在滴血。
她能說一句敗家子嗎?
這可是極品狐皮啊啊啊。
但世子妃做給世子爺禦寒用的,借金媽媽幾顆虎膽,她也不敢勸阻啊,隻能一邊滴血一邊畫圖紙裁剪,每一剪刀都像是剪在她心口上,心疼的不行。
別說金媽媽心疼了,半夏茯苓也心疼的緊,但為了世子爺不凍著,別說一塊狐皮了,就是十塊也得舍得啊。
繡娘把狐皮剪下來,然後縫起來,縫的很細致,務必確保外麵看不出痕跡,裏麵不會膈應。
這也是蘇棠找繡娘來的原因,不然她就自己上了。
繡花她不會,縫線她還能不會麽?
很快,繡娘就把手套做好了,蘇棠試戴了下,那叫一個暖和。
等手套做好,蘇棠就盼著謝柏庭回來了,說好的很快回來,快在哪兒呢?
蘇棠不知道,謝柏庭才出王府幾步就被皇上召進宮了,從宮裏出來,再去軍營,等他回來,已經是吃晚飯的時辰了。
謝柏庭一回來,蘇棠就把手套遞給他,“喏,送你的。”
在看清楚手套的瞬間,某男好看的眸子就璀璨起來,雖然還沒有戴手套,但心底已經暖和起來了。
從蘇棠手裏接過手套,謝柏庭戴手上,大小正合適,也不影響活動。
見謝柏庭左右翻看,蘇棠道,“喜歡嗎?”
其實不用問,從他愛不釋手就看出來了。
謝柏庭心底高興的不行,但想到上回蘇棠做的醜荷包都被皇上搶了,嘴角的愉悅有了一絲僵硬。
他有兩個嶽父。
還是兩個喜歡吃女婿醋的嶽父。
謝柏庭側頭看蘇棠,“隻有一雙?”
蘇棠眼睛一眨,她怎麽感覺這問題透著點致命的氣息呢,想到某男動不動就開醋坊,蘇棠果斷道,“我還給你準備了十雙換著戴。”
謝柏庭,“……”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氣悶了。
隻有一雙,他鐵定保不住。
可自家娘子想到他這個相公的同時,還想到一堆人……
想到那些人就算了,還怕他堵心,說全是給他準備的,就更堵心了。
謝柏庭心痛的緊,道,“另外十雙呢?”
蘇棠看向半夏,半夏趕緊去把裝手套的箱子抱了來,就放在謝柏庭和蘇棠坐著的小榻中間的小幾上。
謝柏庭把箱子打開,入目兩雙同色小手套,謝柏庭眼角一抽,“這是給我準備的?”
蘇棠眨巴眼睛道,“狐皮裁剪多了兩小塊,做不了大的,我就讓繡娘做了兩套小點的,給北兒和六皇子。”
謝柏庭拿起另外一套同色不大不小的,然後看著蘇棠,蘇棠臉不紅氣不喘道,“哦,這套原是我給自己做的,但我寒冬不出門,留著也是浪費,你帶邊關去送給我娘吧。”
除了這三雙,箱子裏還有十雙大小和他手上一樣的。
這十雙裏,隻有一雙和他的一模一樣。
剩下九雙,狐皮毛色要次一等。
那點不快在看到九雙次一等狐毛後就煙消雲散了。
這時候,進來個丫鬟,站在珠簾外道,“世子爺世子妃,晚飯準備好了,現在就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