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他們在心底佩服謝柏庭,然而坐在馬車裏的蘇棠,此刻正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問候某個對她動手動腳的混蛋。
住小院的時候都沒這麽不老實,這廝擺明了是想在馬車裏要她,蘇棠嚇的抓緊了在她腰間作亂的手,她也知道他忍的辛苦,但他們在趕路啊,而且周圍都是人,她可沒他那麽厚的臉皮。
隻是蘇棠隻有兩隻手,抓住了謝柏庭的手,就捂不住嘴了,被他親的身子軟成一灘春水,腦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手摟上他的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阻攔不住了。
蘇棠能做的隻有咬緊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陳青趕著馬車從一塊大石頭上碾過去,馬車歪斜,蘇棠魂都差點飛了。
……
馬車外,春意盎然。
馬車內,春色無邊。
……
馬車一路未歇,到午時才在官道邊的路邊攤前停下。
謝柏庭從馬車上下來,意氣風發,精神抖擻,蘇棠精神就沒那麽好了,隻當她是坐馬車累著了。
吃麵的時候,謝柏庭給蘇棠夾醬牛肉,“身子太弱了,多吃些。”
蘇棠那叫一個氣啊,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把醬牛肉塞嘴裏,下一秒好看的臉就疼變了形。
氣頭上,她咬到自己舌頭了。
疼的她是眼淚直飆。
謝柏庭心疼壞了,“你慢點兒吃。”
蘇棠氣的拿眼刀削他,“還不都怪你。”
“……是,都怪為夫夾的牛肉不好。”
隔壁桌,信安郡王聽到謝柏庭這句直接就噴麵了,噴到對麵坐的齊宵一臉。
齊宵的臉黑的成煤炭一樣,他懷疑信安郡王是故意的!
報複他讓他打了三天地鋪!
信安郡王沒差點嗆死過去,沐止看他,“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信安郡王咳了好幾聲才惆悵道,“忽然明白了父王母妃嫌棄我的原因。”
剛剛蘇棠和謝柏庭這一幕,他也遇到過啊。
他和馮媛一桌吃飯,他說著京都近來發生的有趣事給馮媛聽,馮媛邊吃邊笑,結果樂極生悲,一個不小心把舌頭給咬了,疼的眼淚直往外湧。
他也擔心,“吃飯都不會嗎?”
馮媛氣道,“還不都怪你。”
他抗議,“這怎麽能怪我呢?”
“就是怪你!”馮媛道。
本著好男不跟女爭的原則,他道,“確實怪我,怪我沒想到娶的媳婦連飯都不會吃,一會兒哥教你吃飯。”
馮媛氣的不理他,再開口是當著他母妃的麵喊他“哥”。
母妃聽的皺眉,“怎麽能喊他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兄妹。”
馮媛就道,“是相公讓我這麽喊的。”
然後他就被自家母妃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還讓阿媛別事事依著他。
信安郡王鬱悶,他當時怎麽就沒想到把鍋甩給菜呢,看來有必要和柏庭兄學一下怎麽甩鍋了。
吃完麵,繼續趕路,這回說什麽,蘇棠也不肯和謝柏庭同坐一駕馬車了,這廝蝕骨知味,意猶未盡,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進不去馬車,某世子爺就隻能和信安郡王他們騎馬了。
謝柏庭他們騎馬不到一天半的路程,蘇棠坐馬車趕路兩天也能到,因為帶上鐵柱,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抵達邊關。